令季庭安不适也是奇怪的一点是,只有自己,不是安小姐,而是小小姐。
诸如此类细节上的区别对待让同辈的孩子跟季庭安都不亲近。
无形中的保护跟宠爱成了禁锢季庭安的枷锁。
季庭安才开始还会纠结这个事情,后来也就习惯了,她本就独来独往,玩不到一起也不强求。
秦瑶勾着季庭安的头发,安抚道:“不要想这些了,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嗯,你再睡会儿。”季庭安揉了揉秦瑶的脑袋,便下了床。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秦瑶也没了睡意,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繁花美景。她身上只穿了一条白色丝绸吊带睡裙,匀称的小腿交叉翘起,一下一下的打着床单,纯真又俏皮。
季庭安房间外的这个小院子很好看,一排石子路两侧是盛开怒放的蓝白色绣球花,一团团一簇簇,像是古典庭院中花的海洋,风吹过来,羸弱的花瓣不堪其扰,飘落在草坪或石子路上,薄薄得一层,沾了一层水珠,脆弱又美丽。
季庭安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的手放慢了下来。
眼前一片春色,漏着纯真。秦瑶天真烂漫的样子,有一种让人想要把她捧在手里,细心呵护的感觉。可又有一种欲望叫做圣洁到想要捧在手里蹂。躏,只看她一人在手底绽放那一抹樱粉。
这两种感觉在心里搅揉着,像是上神对凡人的考验,折磨心智。
正是这时,季庭安房间的门响了。
秦瑶转身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季庭安,赤脚踩在地毯上站了起来。
一副美景就这样被破坏了。
季庭安遗憾极了。
门口站着的是钟伯,他穿的比昨天要得体的多,西装领带,头发梳得锃亮:“小小姐,老爷叫您跟秦小姐一起下去吃饭。”
“现在?”季庭安还有些不愿。
钟伯依旧语气温和的劝道:“已经十二点了。”
“嗯,知道了,换件衣服就下去。”
说罢,季庭安就点头跟钟伯打了个再见的招呼,把门关上了。
秦瑶没想到季钧会叫自己一起下去用餐,还有点紧张,想着不能失了礼节,拒绝了季庭安给自己递来的缎面印花衬衫,挑了她衣柜里一条简单不失规矩的浅紫色长裙。
这条裙子就像是给秦瑶量身定制的一样合体,开领不算大,袖子到手肘上边,正好可以挡住昨夜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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