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抓紧扶手,裹紧身上的军大衣,兴奋极了,“跑得挺快呀!它们怎么这么有劲儿!咱们养一只好不好?”
“好啊。”沈晏清见她开心,嘴角也噙了笑。
“就养那种白毛的好不好?长得跟白狐狸似的,多好看。”
前面的小伙说:“你要是真稀罕,我那儿刚生了一窝,五块钱抱一只。”
这个年月,五块钱的狗崽属于狮子大开口了,沈晏清却一口答应,约好回家之前去抱一只白色小狗崽。
道路两侧都是密林,雪橇声惊起林中飞鸟,时不时跑过一只小松鼠,唐昭便跟它打招呼。等兴奋劲儿过了,唐昭问:“咱们就住招待所吗?”
“对,松岭这边的招待所比保卫松岭条件好,有些人常年住在这儿的。”
“这么阔绰!都是什么人啊?”
“林业局文工团的人,其实不是她们阔绰,是林业局待遇好。我猜,方毅的媳妇应该是团里的人。”
对哦,长得那么漂亮,的确像是搞文艺的。
唐昭睨他一眼,“你在招待所也住一个礼拜了,不知道邻居长什么样?”
“我早出晚归的,真没留心。”
“不看别的女的?”
“不看。”
“谁信啊!也不知道谁告诉我,说林区都是爷们,结果跟一群好看的女同志住一个楼!”
沈晏清笑着扯了扯她的辫子,“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在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好看。”
到招待所安顿下来,沈晏清让唐昭先歇一会儿,晚上带她去食堂吃饭。
唐昭问:“食堂有多远?”
沈晏清指了指窗外,“就在下面,出了招待所走两分钟就到。”
“那太好了!”唐昭脱下穿了一路的军大衣,笑嘻嘻地跟沈晏清咬耳朵,“包里带着呢大衣呢,我怕给你丢脸。”
沈晏清摇摇头,军大衣就已经很长脸了好吧?这要是换成别人,一定会被说成“作精”的!
唐昭从包里找出大衣,有些泄气,“哎呀,放得有点皱了,这让我怎么穿。”
沈晏清拍拍她的脑袋,“你睡一会,我找人给你熨,一会儿就回来。”
大概过了半小时,殿下抱着唐昭的衣服回来了,抖开挂在墙上。
“文工团有个裁缝,做演出服,也接别的活,手上有松岭林区唯一一个电熨斗,我上他那儿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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