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以标准的姿势饮茶,一看便知是个很会生活的男人。
他惊喜而礼貌地夸赞:“我很久都没有喝到故国如此精品的美茶了,谢谢您让我再次享受到家乡的味道!”
康助理微笑着点头致意。
林杰为最先按捺不住,急切地拉着老师迈入正题。
“老师,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的薄总。”
“对于您来说,我是病人,您叫我薄谨就好。”薄谨补充道。
“哦,那就好,我也实在不喜欢这样称呼别人。”
林杰为向来知道,自己这位老师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不过,凭他的本事,倒是有这个资格随心所欲,怼天怼地。
“老师,我们来谈一谈薄总的病情吧……”
“不不不。”孟远打断他,饶有兴致地对薄谨说:“我们可以先聊聊天,互相了解一下,这样也可以降低对方的警惕性。”
薄谨笑笑,这医生倒是很有自己的路数。
不过,他本着治病而来,已经下了决心,否则,也不会如此温和地对待一个陌生人。
“好。”他很是听话地率先打开话题,“您一直在美国吗?我注意到,您的中文很顺畅,完全没有被西化。”
“您观察的很细致,我的确是十几年前才来到美国的。”孟医生很坦然,果真像对待朋友一样聊起自己的经历。
“是因为工作吗?”
“不,是因为我的太太,她生病了。”
“哦?什么病,现在痊愈了吗?”
“不,她的病至今没有治愈,因为她和你一样,是精神上出了毛病。”
薄谨和康助理:“……”
这人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说出这样的经历后,真的很难再让人信服!
林杰为意识到老师话中的歧义,连忙解释。
“孟夫人并不是本身有心理上的疾病,而是遭遇过非常惨痛的经历后,很难走出来!”
“是的。”
孟远也不避讳,但神情却是肉眼可见地变得失落,沉痛和悔恨溢于言表:“我太太生病,是因为我们弄丢了唯一的孩子。”
“怎么会这样?”本就身世特殊的薄谨主动追问。
“我也至今想不明白,但确实是无力回天,我和我太太在国内找了很久很久,却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后来,我太太她日渐崩溃,所以我只能带她离开那片伤心的土地,来美国静养治疗。”
薄谨皱眉,而后向身后的康助理示意。
“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可以试着在国内帮您调查一下,只需要您向我的助理提供尽可能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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