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瑰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们,只能是能拖一时算一时。
可是,当终于到换装的间隙,她可以脱去那些层层叠叠,叮叮当当的古代服饰,一身轻松地趁机跑去卫生间时,乔瑰恰巧听到了两人激烈的对话。
“我昨天问了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我知道她只是轻描淡写,但即使是这样,也是坎坷曲折,好几次都深陷险境!”
俞水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声音中却还是带有了哭腔。
“我知道,阿水,你放心,我们既然已经找到女儿,一定不会让她再受苦,过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日子!”
“嗯!”俞水用力点头,“也幸亏后来她遇到了薄谨,否则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还不知道要被人害成什么样。”
“薄谨?呵!”本来就早已看透那个自私狠厉男人的孟远却是气得不行,“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这样说?”事关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俞水立刻拧眉关心道。
“他肯救女儿,纯粹是因为我那个孽徒给他出的‘好主意’!薄谨由于幼时经历,精神状况并不稳定,发起病来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而乔瑰,就是他用来抑制自己的‘良药’。我怎么能放任女儿被人利用,留在这样危险的病人身边?”
原本,孟远就对他们这种做法嗤之以鼻,怀有道德的批判。
但毕竟事不关己,即使他对乔瑰感到同情,却也没有立场去做什么,最多,也只能尽力去医治薄谨,减少他发病的可能和程度。
但是,如今知道乔瑰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宝贝女儿,又怎么能继续容忍下去呢?
而听到一切的乔瑰,也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她都还没有认亲,还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突然变成自己父母的两个人,就已经要开始为自己男人和父亲的翁婿关系而烦恼了吗?!
为什么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却总是那么难!
而这个必将发生的矛盾,还迸发得如此之快……
显然,知晓乔瑰就是自己的女儿后,孟远再也不能如往常一样,相安无事地对薄谨进行治疗。
到了早就约好的时间,等待薄谨的,不只是孟远一人。
他神色平静,先是以晚辈的身份,冲他们标准地鞠了一躬,然后便淡定地在夫妻二人对面坐下来,等候审问。
一见他这反应,孟远就立刻明白,人家,可比自己能耐多了!
“呵!你倒是坦然!”他毫不留情地讽刺。
薄谨恭敬地垂头:“真的非常抱歉!”
孟远算是知道了,这男人可比自己善用心理学,一环扣一环。
先是立了深情人设,又展示良好的认错态度,以示弱的方式先赢得心软的母女俩的同情可怜!
而俞水,果真皱着细眉,原来愤怒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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