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午还发烧吗?”夏池打开了冰箱, 里面的饭菜看上去根本没有被人动过, “苏芩没回来过。”
“中午起来的那会儿应该烧退了, 但是下午说身体不舒服提前走,估计可能又烧起来了。”
苏芩的体质向来不算好,但凡着点凉就会感冒发烧,所以她总会穿的比别人多一件。
而现在身体发着烧却不见人影,下午从片场提前离开,晚上还没回来,打电话关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
夏池皱着眉头,坐在真皮沙发里转着金属色的打火机,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在走着。
夏池受不了房间里的死寂,他开了电视,将音量挑高,看着电视里花花绿绿的人脸和完全笑不出来的综艺,心中的不耐烦愈发的加巨。
因为像这样漫无目的地焦急等待一个人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他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苏芩跟着夏池来江城不久吧,她走街上被星探挖了去当模特,那阵子每天从中午起床就去片场拍片,直到晚上星星都快睡着了才回来。
而他那时候呢,还是个不知名的地下歌手,背着把吉他天天给人写写歌作作曲,有邀了就去酒吧街唱歌。
每天最重要的事儿呢,就是天天下午就穿着大裤衩拖着个人字拖去菜场给苏芩买菜,心里琢磨着做什么菜色哄他家瘦的跟猴儿似的大宝贝多吃几口。
但是等到他红了之后,他俩的角色就倒了过来,每次下了通告都是她在家等他的,伴着一大桌菜,作为男人的夏池还挺满意的。
毕竟当年带她离开清水镇那个破地方的时候,他就许诺过给她好日子的。别人有的,他女人也要有,别人没有的,他女人要加倍的有。
时间过去了很久,在指针指向三的时候,夏池板着那张黑到不能再黑的脸终于坐不住了。
一想到苏芩还病着,现在夜不归宿电话失联,千万种可能的想法像是千军万马,在他的脑袋里呼啸而过。
最终坐不住的他给吴译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刚搞完一炮的吴译正准备睡下,电话响起他看见是夏池的来电第一反应就是暗骂一句“艹”。
“说吧,又闹了什么幺蛾子,你要是在外面喝酒被狗仔拍到,你别怪我下周一的董事会上把你喷死。”吴译觉得自己已经提着自己四十米的大刀在屠夏池的路上了。
半天不见的功夫他又给自己整妖蛾子。
“苏芩不见了。”
吴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不见了就不见了呗,她又不是小孩儿了,夜不归宿能咋地,顶多就是把你绿了。”那不入流的玩笑张口就来。
“吴译!别他妈放屁!”夏池啐了他一口,捏住电话的手青筋暴露,憋了一晚上的火烧的燎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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