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怎么这么冷,猛的朝门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半开的门扇没有掩牢,外面一个拿着笤帚的小丫鬟正目瞪口呆的看向自己。
林玥儿只感觉轰的一声响,整张脸一下烧得爆红,两步上前啪的一下把房门关上,期间抽空偷偷瞧了一眼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傅云弈。
视线撞进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后,一个抖索,更紧张了。
“我是想让公子看我身上的伤口。”她突然解释了一句,免得看起来像她要耍流氓似的。
傅云弈不答,但面上明显多了一丝不自然。
林玥儿一层又一层的把自己拨开,直到剩下一件荷花白的肚兜才停住。
‘太羞耻了!’这几个大写加粗的汉字,像弹幕似的在她眼前轮番滚动,她索性把眼一闭,一手抓住肚兜下摆就往上撩。
她又不敢动作太快,生怕用力过猛成个暴露狂,于是一寸寸一点点的往上扒拉,堪堪露出那道疤,又不至于完全暴露。
林玥儿涨红了脸说,“三年前的雨夜,那柄剑就刺在我的胸口,是那夜你送我的簪子令原本致命的那一剑偏移了半寸,便是半寸令我活了下来,但这道疤一直都在。”
她说了半天,对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对面的傅云弈这会儿是个什么表情。
不,她不想知道他是个什么表情。
“你,你看清楚了吗?”她害羞到结巴。
终于等到他开口,可他问的却是,“簪子呢?”
他的视线落在她紧闭的双眸,眼里带着审视。
他曾说过,像她这样纤柔恭顺的女子,并非他的玥儿,可近几日,她的一颦一笑是熟悉的模样,时常令他恍惚。
是否是因为燕洐的关系,这个假玥儿才会装得这么真?
听他这么问,林玥儿默认他已经看好,窘迫的忙把肚兜拉好,又火速将衣服穿好,这才敢抬眼看向她。
寒冬腊月,她的脸却烫得快能烤红薯,不过在触及他微凉的眸子时,她面上的滚烫稍稍降了点温度。
果然,傅云弈之前说的证据,就是指那枚‘定情信物’。
可‘定情信物’丢了啊,“那支簪子弄丢了,我原本是带在身上的,但在金禾镇遭遇流民洗劫那次,和盘缠一块被抢走了。”
“被抢走了?又是如此凑巧。”傅云弈唇边一抹冷笑:“林姑娘身上总是有许多巧合,你说,我该相信哪一个?”
林玥儿听罢简直要吐血了,她今天做了这么大个牺牲,结果他还是怀疑自己,她算是看明白了,她现在是落进傅云弈的有罪推定思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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