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劫这次还真不是有意想听喻辰和姜乘在说什么。
天魔烈火在君天山护山大阵上连烧五日, 吸取到的力量已经到达临界点,正好外围各城也已清理干净,不怕斗元宗派人出来捣乱, 杨无劫便想回来调息两日,好好化用天魔烈火新吸纳来的力量,以免出现反噬。
不过他人虽然走了,还是留了两团火在护山大阵外, 想着骗得一时是一时, 让斗元宗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回到莞城, 魔尊大人也没有现身, 而是掩藏行迹, 直接回到喻辰养伤之处。
哪想到刚到喻辰房门外, 就听见她跟姜乘说什么尊主不需要休息但你需要, 还十分体贴地让姜乘暂停给她疗伤、休息一日。
姜乘这个二愣子也是奇怪, 好像突然就有了心, 说什么多一日就多一分风险, 坚决不肯,两个人你怕我累着、我怕你伤重的, 酸得杨无劫牙疼。
方秋原夫妇这时候找上门来, 倒是正好, “她中了火蛇之毒。”杨无劫告诉姜乘,“而且至少有七八十年了。”
方秋原低声补充:“八十二年。”
旁边侍立的介微神色一动, 忍不住插嘴:“火蛇之毒?是玄月教的火蛇吗?”
喻辰点头:“差点忘了,你也入过玄月教。”
“但属下从来没听说过有中了火蛇之毒,还能活八十多年的。”介微似乎有点怀疑,“中者立毙的, 倒是见了不少。”
方秋原要解释,姜乘先道:“你先起来,我看一看。”
他以阳炎之火探入方秋原经脉,初时神色平静,随着时间延长,脸色越来越凝重,眉毛也越皱越紧。旁边屏息看着的老康紧张不已,忍不住上前几步,想揽住妻子,又怕惊扰到姜乘,手抬起来又放下,生动演绎了什么叫手足无措。
而他本人偏又那么高大健壮,这么一手足无措,显得特别可爱,介微旁边看着,忽然想起一事:“八十多年前,中了火蛇之毒,你们……不会是盗走玄月教圣物的那对儿雌雄大盗吧?”
雌雄大盗?这二位还有这种名号呢?喻辰好奇地看向老康。
老康似乎也没想到,愣了一下,才苦笑道:“这可不敢当,我们夫妻两个从没想过要盗走玄月教的什么圣物,当时只是想逃走,被火蛇追堵之下,慌不择路,才闯入所谓圣境。”
“玄月教圣物是什么?”喻辰不记得原著里有提过这种东西。
“是一只藤杯。”老康说着伸出他那熊掌一般的大手,掌心托着一只造型朴拙的褐色藤杯,“据说是用一种叫做鹿山藤的枝蔓雕成的,我们当时拿它,是因为火蛇不敢靠近这杯子。”
“鹿山藤……”喻辰对这仨字有些印象,“是小鹿的鹿,大山的山吗?”
老康有点懵:“不是那个走路的路,是鹿肉的鹿。”
她倒给说出歧义来了,喻辰一笑:“你一说鹿肉,我就想起当初在你们客栈吃的飞鹿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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