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原说这段话时,双眼通红,但一滴泪也没有落下来,显得又坚定又哀痛,“至此,属下等奋起反抗。”
钟鹊听到这里,擦着泪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喻总,属下无能,青苇和鱼儿……”
“她们怎么了?”喻辰目光再次快速扫过,这才发现人群中并没有她那两个侍女的身影。
钟鹊泣道:“青苇是替属下挡刀去的,鱼儿受了重伤,和萧滢、绵绵她们都在蜂场里……”
喻辰怒到极致,反而从所未有的冷静起来,她转头拜托姜乘:“你去给她们看看伤。”
姜乘却道:“前两天看过了,老康有给她们医治,眼下都无性命之忧。”
喻辰略微放心,叫钟鹊起来,问道:“他们既然埋伏了人,你们是怎么退回北山,布下阴极缚仙阵的?”
“属下等是先结成阵型,之后一点一点退回去的……”钟鹊说到这里,往山口那边瞄了一眼,似乎略有犹豫。
喻辰看出大约是有什么不方便当众说的,便点点头,接过话来:“好,大致情形我都知道了。项护法有什么要问的吗?”
项越守在白至缺身旁,闻言看向韩赫荣:“她们所说与你所知,可有出入?”
韩赫荣已经倒戈,只想撇清自己,就说:“行刑之前的事,与属下听说的差不多,行刑时属下并不在场,直到老白、老童围了北山,属下才赶过来。”
“陈跃山呢?行刑时可在场?”项越又问。
陈跃山忙点头:“属下在的。”
“你看见赵万恶带着魏绵绵了?”
“属下不认得赵绵绵,但看见赵万恶带着个血淋淋的姑娘,激起众怒。”
项越点点头,转向钟鹊:“那么既然白、童两位长老早埋伏下了人,赵万恶如何会当场被杀?萧滢鞭刑已经行了一半,魏绵绵失去双腿,你们一众女子都修为平平,只凭一个阴极缚仙阵,就能带着她们躲进北山?以白长老的修为,顷刻之间就可以把你们几位都杀了,何至于拖到如今这个局面?”
刚才喻辰已经跟项越交过手,姜乘也拦了项护法的手下,钟鹊并不怕他,冷笑道:“我不信项护法不明白,赵万恶明明是他们送给我们杀的,我们不杀赵万恶,他们怎么给我们定罪?”
喻辰给她撑腰:“不错,他们还真是把赵万恶利用得彻彻底底。”
钟鹊接着说:“至于说白至缺为何不亲自动手,先杀了我们,那是因为他和童印开始都没想到他们破不了阴极缚仙阵。他们想纵着我们多闹一会儿,好闹得城中人尽皆知,把罪名砸实,最好能殃及喻总;而且他们本来就没打算亲自动手,在两位长老眼里,我们这些弱女子哪配他们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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