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直到给你服下解药之前,它们都一直在争斗不休,我和姜乘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干预,所以解药炼成后,我们就犯了难。”
两股力量斗得旗鼓相当,服下解药就相当于给法阵之力当了帮手,反噬消、法阵之力必涨,杨无劫又始终不省人事,法阵之力失去控制,以他重伤在身的情况,实在太凶险了。
但是不服药,任由反噬继续作乱,与法阵之力在他经脉中冲突来去,他也一样命不久矣。
当时两难抉择的情形,不必喻辰细说,杨无劫自己最清楚,他想伸手拉住她安慰几句,不料手才伸出去,她就状似无意地回手抱起大猫,躲开了他的手。
“最后还是涂前辈出的主意,”喻辰假装没注意到他悬在旁边的手,低头揉着大猫的胖脸,继续说,“让我以魔气探入你经脉,放出一点天魔烈火就跑,姜乘同时给你服下解药……”
她一手抱着猫,一手揉猫脑袋,杨无劫无隙可乘,只好抓住大猫圆圆的前爪捏了捏,道:“倒是个办法,我们两个的天魔烈火本属同源,你放个火种,天魔烈火自然就运转起来,反噬削弱后,它便会顶上去,压制法阵之力。”
“嗯,我们是这样期望,但并无把握,一直到你醒来之前,我们都不确定此计是否奏效。你还是自己运功入定查探一二吧,别留隐患。”
喻辰说着话把大猫放地上,就要起身。
杨无劫见她这几句话说得淡淡的,有点儿撇清关系的意思,当然不肯让她就这么走了——回头还不知道得追多远才能追回来——忙一把攥住她的手说:“你先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喻辰往回抽手,冷淡道:“我没空,你有什么事,跟姜乘说吧。”
杨无劫握紧了不放,苦笑道:“咱们两个的事,同他哪里说得着?”
“咱们?”喻辰一副听到匪夷所思之事的样子,“何来咱们?你给杨无仇下战书、存心与他同归于尽时,心里有‘咱们’吗?留下‘大猫我带走了,勿念’几个字时,心里有‘咱们’吗?数年杳无音信,临了叫人把大猫和解药送到我手里,自己出海时,心里有‘咱们’吗?”
她一口气问出这一大串,杨无劫根本插不上话,直到她问完了,才软声说一句:“我错了。”
喻辰冷笑:“错了?下次还敢是吗?”
杨无劫使劲摇头:“不敢了,没有下次,以后都听你的,你怎么吩咐,我怎么做,绝无二话。”
“那你先松手。”
“……”
喻辰挑眉:“你不是说听我的、绝无二话吗?”
杨无劫只好松开手,但不等喻辰有动作,就直接将她拦腰抱住,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心里当然有咱们。”
喻辰本来要推开他,手都按在他胸口了,听见这句,不由一顿。
“其一,我没存心与杨无仇同归于尽。最初下战书时也许这般想过,但你那天来找我,给我留下薛师叔的忠告后,我就改了主意。”杨无劫稍稍让开一些,看着喻辰问,“你看过那张字条吗?”
喻辰绷着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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