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婚宴还未散尽,被灌了许多酒水的凌御更衣后走在羊肠小径上,蓦然就看见了立在廊上灯下的谢玉仙,白衣飘飘,洁净如莲。
凌御走向她,妖冶的凤眼含着冷笑,脚步一转就要从她身前走过被谢玉仙叫住,“只是为了和我怄气你就娶了那样身份的女子,你可有为她想过?她那样低贱的身份,如何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立足,必是要自卑自惭的,若她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抑郁成疾,陨了性命,就是你我的罪孽了,何不及时收手?放了她,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北平王妃这手伸的也太长了,我要娶谁便娶谁,想怎样便怎样,我父永昌侯尚不得置喙,王妃又是我的什么人,在这里大放厥词,失陪。”
“表哥……”谢玉仙啜泣。
凌御顿了顿,扬眉轻笑,“王妃怎知我不会对她好呢。”
话落,径直走了。
新房中,别处的灯都熄了,唯有那大红百子罗帐里亮着光,映出一个窈窕柔媚的倩影,凌御猛的扯开帐子就看见漾漾青丝如瀑垂在背后,身上只穿薄透的冰纨广袖衫,欲遮还羞,他往枕上一躺,凤眸含嘲,一勾手指道:“过来。”
漾漾乖乖蹭过去把下巴搁在他手指上,凌御愣了一下,凤眸轻抬打量她,忽觉这个贪财的村姑似乎比七日前容光更艳了些,顾盼生辉,清灵如水。
纵然谢玉仙是他心中特殊之人,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谢玉仙更美,若论五官精致她胜谢玉仙良多,论气质……谢玉仙清傲,而她金灿灿的……凌御晃晃头只觉自己醉了,把漾漾推在锦被中,从后面抱住那一捻捻腰肢就吹熄了灯。
这种事儿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貔貅早看做寻常了,和吸食金光宝气睡觉一样都能让她欢愉,让她欢愉的事儿就是好事儿,给她欢愉的人就是好人,可她低估了这副人类柔弱的小身子,她撩拨凌御的下场就是嗓子喊哑了。
晨曦透过碧纱窗筛进来时凌御醒了,他低头看着像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乱蹭的女子凤眸含煞,他可不信一个黄花大闺女对那事儿会那么娴熟甚至妖媚!
想到这里凌御坐起,掐着漾漾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
没睡饱的漾漾气坏了,眼睛不睁就乱踢人,凌御一把攥住她的脚踝,才要质问,忽见她大腿内侧有一抹鲜红就顿住了,撒开漾漾任她钻进锦被里寻了个舒服姿势蒙头大睡。
凌御盯着那鼓起的包看了一阵子,想起昨夜的荒唐,餍足之意控制不住的就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哪怕他对这个小妻子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他本以为昨夜会想起谢玉仙,甚至已经打定主意把这个村姑当成谢玉仙,谁知竟没顾得上。
镇定了好一会儿,他才去衣架上拿袍子穿戴,却忽听床帐中传来嘤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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