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打个哈欠,眼角吣泪,翻过身去又睡了。
这时凌御走来,清咳一声,“今日你要回门,忘了不成?”
床里头传来小小的呼噜声,凌御气笑,对红香道:“拧条冰凉的帕子来。”
“起了起了,别冰我。”漾漾钻出脑袋来垂在床沿,嘤声道:“昨夜对人家啃来啃去,弄的人家腰都要断了还不许睡懒觉,折磨人家的心又折磨人家的身,你还是人吗,纵然人家是个卑微又可怜的小替身,人家也是人呐,人家的小心肝都碎成一百零八瓣了,每一瓣都写着您的名字,需要好多好多宝贝才能粘合起来。”
说完就向凌御伸出了小手手,一副你不给我补偿就是衣冠禽兽的表情。
红香蹲跪在地上,瞠目结舌又忍笑不禁。
凌御扶额,打了那小手手一巴掌,恼羞成怒,“快起来!”
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像是身后有狗撵一样。
漾漾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咯咯笑个不住。
……
万年县县城,来财赌坊。
钱有财在赌坊里拿钱问了好几个帮闲才找到被一层层赌徒围在赌桌上下不来的谢玉树,急的满身汗,喘着粗气才挤到谢玉树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就道:“谢世子,今儿我那个金丝楠木的银子你要是不给我就告官了,我钱某人运到陵地上的那些金丝楠也是赊的账,人家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了,再要不给就要告的我倾家荡产,我也是没法儿,我也要吃饭活命,还请谢世子体谅。”
“大!大!大!”
“小!小!小!”
“大!”
“哎呦喂,咱们国舅爷又输了。”一群赌徒,赢了的哈哈笑,输了的哭爹骂娘,更有那些看热闹的,见谢玉树已经输红眼了就幸灾乐祸嘲笑不绝。
面子里子都输光了,谢玉树甩了几下都没甩开钱有财就赤红着眼一把揪起钱有财的衣襟,“干你娘的老狗才,就是你败坏了老子的好运气,还敢问老子要钱,要你娘的逼,给我打,打死他算我的!”
钱有财见谢玉树发了狠,他的爪牙们都聚拢了过来,也赤红了眼,揪扯着谢玉树不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挪用了圣上修皇陵的银子,你是欺君之罪,你敢打我我就告御状去,你们谢家想一手遮天还不能够!”
这正是谢玉树恐惧的,立时环顾左右,见周围围满了人立马惶急大喝,“住嘴,谁挪用圣上的银子了,你那笔钱我早给你准备好了,你明儿到陵地上找我,我一分不少的给你。”
钱有财冷笑,“我今儿就要,少我一分都不行!”
谢玉树咬牙切齿,就在这时他的心腹举着花瓶就要从后头砸钱有财,跟着谢玉树的帮闲张千猛的把钱有财撞开,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来污蔑我们世子,我们世子是盛国公府的世子,是皇亲国戚,姑母是宫里的贤妃娘娘,大姐姐是昭仪,二姐姐是北平王妃,家世显赫,富贵无极,还能少你那三瓜俩枣的,我们盛国公府就在北城富贵街杵着呢,还能跑了不成。”
钱有财一听这话心里有了计较,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慌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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