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就可劲儿薅,咱们司狱司那么多大贪官呢,哪一只不比谢玉树肥硕,不如……”
“只允许你薅谢玉树的羊毛,别的人不行。”
“好吧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马车停在宫城门外,凌御去上朝,漾漾就在马车里补了个回笼觉,饿醒后就吩咐车夫姜槐去最近的酒楼买俩食盒来。
因三省六部就分布在宫城附近的缘故,这一片也就形成了最繁华的商业区,没一会儿姜槐就提着有“盛隆”俩花体字的大食盒小跑了回来。
漾漾给了姜槐一只八宝鸭吃,剩下的打算自己独吞时凌御就从宫门口出来了,像是闻到味儿的臭猫。
饭毕,凌御就带着漾漾去了司狱司,他自去提审军器监监正吴浩然,漾漾则拎着食盒溜溜哒哒找谢玉树去了。
牢头亲眼看见凌御把自己的小厮从马车上搀扶了下来,以他多年逛青楼的经验立马看出了小厮是个姑娘,赶忙热情的上前来帮着提食盒。
食盒不轻,有免费的劳工使唤漾漾就一点都不客气,背着手,慢悠悠踱步到谢玉树跟前就笑道:“谢世子,昨夜睡的可好?”
“还我紫金冠!”谢玉树一见漾漾就愤怒,两手扒着木栏杆,脑袋从中间挤了出来。
牢头蹲在旁边,把一盘盘的肉菜拿出来摆在谢玉树跟前,笑呵呵道:“谢世子,我们司狱司的饭菜您吃不惯,肯定饿坏了吧,这里有好菜,您还争什么闲气,快吃吧。”
那边厢,石头密室中,戴着枷锁镣铐的吴浩然把悬挂在墙壁上的每一种酷刑都看了一遍后就笑着道:“我招了吧,无论我参与还是没参与,知情还是不知情,军器监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我这个监正是必然要死的,死前就不受罪了,也请凌青天给吴某一个痛快。”
凌御坐在椅上皱眉,放下手里烧红的烙铁道:“你先说来本官听听。”
“一年前军器图被盗窃我知道,主簿谢玉石偷卖军器我也知道,这两件事我知情但我没参与,更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当我得知北狄奸细想偷盗八弓\\弩是为了刺杀天临帝宗政濮的时候,我帮了北狄奸细一把,他们偷走八弓\\弩,我扫了尾。”
“你恨圣上?”
吴浩然靠着墙壁缓缓坐下来,笑问凌御,“你见过菩萨吗?”
没等凌御回答,吴浩然接着道:“我见过,我祖籍汴城,二十五年前汴城发大水,我父母为了让我活命就把我放在了沐盆里推向了汪洋水泽,我在水上漂啊漂,不知道漂了多久,就在我饿的要死的时候我被菩萨抱了起来,他怀里又温暖又香甜,他从荷包里掏出一颗糖来喂给了我,那是我这一生吃过最好吃的糖,后来做官了才知道那是粽子糖,可总没有菩萨亲手喂给我吃的那一颗好吃,你说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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