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华灯初上,北平王府的马车行在闹市,行人纷纷避让。
车内,宗政隆熙道:“此前,那冯昙云一副非我不嫁的行止做派,凌御大婚之后,她忽然就变了,玉仙,你能告诉我是什么缘故吗?”
谢玉仙怔愕,缓缓转头死死盯着宗政隆熙,“你在怀疑我?”
宗政隆熙忽然一笑,把谢玉仙搂到怀里,“莫要吃心,本王随口一问罢了。”
谢玉仙蓦的甩开宗政隆熙,冷笑,“真是好厉害的枕头风,这位襄城侯嫡女真是不简单啊。”
宗政隆熙赶紧道:“和娇娇有何关系,本王就是随口问问。”
“冯昙云又不是今日才变的,发现她变化时你怎么不问,那房娇娇才嫁给你几日,你就问到我脸上来了,还说不是她,你还要维护她,宗政隆熙,你想做什么?舍我就她?莫不是因凌御送到你手里那件肚兜,你便以为我遭遇了什么?可我告诉你,凌御没那么下作,我的肚兜是兰氏扒走的,为的便是离间你我夫妻,正如你那日打扮的花里胡哨意图引诱凌御之妻是一样的,人家那是看穿了我们的把戏报复呢。”
谢玉仙说完已是泪流满面,“你、你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吗?”
宗政隆熙赶紧把谢玉仙搂到怀里安慰,谢玉仙就势软下身段扑在宗政隆熙怀里撒娇。
两人互相看不见,紧紧拥抱着,眼睛都争的大大的。
“玉仙,你为我聘的那幕僚张君澜可是惊才绝艳之辈?”
谢玉仙心头一颤,“王爷何出此言?”
宗政隆熙轻轻抚摸着谢玉仙的后颈皮,温和笑道:“不然何以勾的你频繁往永春园跑?”
谢玉仙面含薄怒,娇嗔,“你新娶美娇娘,夜夜做新郎,我眼不见为净!”
“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错,让仙儿你受委屈了。”
谢玉仙心内惶惶不安,回到王府,目送宗政隆熙去了房娇娇那里,她就立即对心腹莲房道:“你立马去永春园,把我落在那里的玉莲簪收回,再警告他一番,快去。”
“是。”
寒冬终将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除夕,今年的凌御再也没感到万家灯火的孤独,而是钻进书房各处翻找,向来在书房活动的三水使劲挠头,问道:“主公,您在找什么?”
“我大婚时太后送来一对极品翡翠镯,我记得就好生收藏在这柜子里的,怎么不见了,这书房你常年都在,不可能进来贼偷,难道是我搁忘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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