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隆熙被打懵了, 赶忙跪地请罪,“儿臣不知哪里做错了惹得父皇生怒, 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 请父皇保重龙体。”
“好个花言巧语的孽畜,看你做的好事!”天临帝抬手扫落安成贤带回的证据,“盗窃军器图, 秘密豢养军卒,甚至出卖大康认北狄太子为兄, 你还承诺只要他助你登基你就每年向他纳贡称臣, 为了做皇帝你真是恬不知耻了!”
“你还记得自己是皇子吗?”天临帝捡起地上的一封信扔宗政隆熙脸上, “在这封信里, 你就像一条向北狄太子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朕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下贱的孽畜!”
自从看见这些他和襄城侯北狄太子来往的书信,宗政隆熙就害怕了,两股战战,浑身冷汗, 头皮发麻, 大脑一片空白, 他努力压下恐惧,绞尽脑汁的想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可当这封信被摔到自己脸上时, 宗政隆熙清晰的认识到,他的秘密暴露了,他完了。
于是马上宗政隆熙痛哭流涕, 膝行上前一把抱住天临帝的脚,匍匐在地哀求道:“父皇,求父皇开恩,儿臣一时想差了,求父皇饶儿臣一命,儿臣再也不敢了。”
“一时?”天临帝冷笑,“你可不是一时想差了,你是蓄谋已久,处心积虑!朕本以为你没有母族支持,妻族又受朕的控制,你应当有自知之明的,表面上你把自己经营成了痴情贤王,朕虽不信,却也不认为你能翻出什么花来,没想到啊,你还真是给了朕一个惊喜。”
宗政隆熙渐渐不哭了,安安静静的匍匐在地。
天临帝见状越发恼怒,“老大,那是打小就觉得皇位非他莫属,狂妄自大又愚蠢,老三一直暗地里和老大争斗,自以为做事隐秘却不知都在朕的掌握中,唯独你,真是了不得,险些朕就被你反噬了。朕有四个成年儿子,竟是你隐藏最深,平日里伪装的可真好啊。”
“父皇息怒。”
差一点就被这平日里看不太上的儿子反噬了,天临帝如何能轻易息怒,他气坏了,“不查不知道,堂堂皇子到处给人赔小心,这里认一个岳父那里认一个岳父,你究竟有几个岳父,行事下贱,你可真不愧是洗脚婢生的!”
顿时,宗政隆熙抬起了头,两眼因极致的羞愤而通红充血,“谁都能骂我婢生子,唯独父皇不能,倘若父皇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如何能有我!”
“孽畜!”
天临帝顿时恼羞成怒,狠狠鞭打了宗政隆熙一顿。
宗政隆熙被打的皮开肉绽,疼痛刺激的他猛的一把抓住鞭子,猛的扯开扔到了一边,“够了!”
“你要弑父不成?!”天临帝震怒。
宗政隆熙缓缓站起来,擦去从额顶流下的血水,冷笑连连,“儿臣这都是跟父皇学的啊,当年您不就是和现在的北狄皇帝结盟才有了狮虎山大捷,才把皇伯父踩到了脚底下,才窃夺了皇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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