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临帝看向安成贤,“也有可能是拓跋洪搞鬼,这个老不死的,当年朕和他结盟,他把自己的太子弟弟送到朕的刀下得了皇位,他就怕这桩丑闻让人知道,他就想弄死朕,巧了,朕也想弄死他,你告诉在北狄的奸细,想方设法给朕弄死那老贼。”
安成贤似乎早已知道天临帝的变化,没有丝毫惊异,只是赶紧点头应承。
谢淳仁听到了这些秘辛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天临帝是不是容不得他了,他的死期是不是快到了。
“淳仁,朕知道你很欣赏凌御,可你不能违背朕的意志,朕的身体不好了就想要那个兰氏给朕治治病,最好能有长生不死的药,那一次你没杀死凌御就算了,这个凌御还有用,黄河又发大水了,汴城发生特大水灾,国库却没钱拨款了,那些借了国库钱的蠹虫们该还钱了,朕是皇帝,虽然当年是朕鼓励他们借,不过就是想学宗政灏施恩,谁知道这些人没脸没皮借起来没完了,借了也不还,都该死。就让凌御去催缴欠款吧,他是一把好刀,朕使的很顺手。当然,淳仁你也是一把好刀,朕握着你的把柄,使起来最放心。”
说罢天临帝看向始终在抚琴的青衫郎君,“君澜啊,你来写一道圣旨,封凌御做一个缴款大将军吧。”
新任天子待招张君澜连忙起身恭敬应是。
谢淳仁窥伺到天临帝脸上那抹恶意,只觉寒气从脚底直蹿到了天灵盖。
宗政濮怎么了,他疯了吗,怎么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呢,他可是皇帝啊!
就在谢淳仁内心惶惶不安的时候,天临帝又开口了。
“罢了,儿子们虽然不孝,终究是我生的,也不能看着他们被害死,这样吧,淳仁你即刻分派御龙卫把这三个孽子保护起来,还有老二家也是,老二虽然胸无大志但是最安分,还算有一点孝心,老二家要重点保护,既然复仇的来了,朕倒要看看背后是谁,若果真是那遗腹子,杀了就是,省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搅和的朕夜不能寐。”
“是。”谢淳仁却又在想,弑父杀兄你都做得,难道对自己的亲儿子倒有两分父爱吗?
是日,当御龙卫把四位皇子“保护”起来之后,被围了王府的宗政隆庆指天骂地,宗政隆泰坐在堂上沉默不语,被围了道观的宗政隆熙没有一丝波澜,被围了王府的宗政隆安却吓坏了,他不明白自己已经尽可能安分守己了,怎么还是被圈禁了,于是装病,买了副棺材放在正堂,夜里就睡在棺材里表明自己随便皇父处置的决心。
自凌御领了天临帝封他为缴款大将军的圣旨以后,兢兢业业催促文武百官缴纳欠款,好声好气劝说时无人搭理他,谁都不想做那得罪人的出头鸟,还有皇亲国戚嘲笑凌御的缴款大将军头衔,凌御只好先礼兵。
然而兵遇到“赖子”也有劲无处使,毕竟他们面对的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勋贵权臣,他们哪个也不敢动。
更有破落的只剩个侯爵空壳的人家,让家中女眷幼儿跑到凌御府门口撒泼大哭的,闹的漾漾日日在府里不得安宁。
这日石阡又来给漾漾送各项生意的利润金,漾漾看着缩水不少的金元宝,她知道自己招财进宝的能力失灵了,生意恢复到有赢有亏的正常状态,混沌肯定来到京都了,而且就在她身边。
“夫人,这个月利润有点少哈。”石阡小心的拿眼睛瞅漾漾。
漾漾似笑非笑的瞥石阡一眼,“没有我保佑你日进斗金你就不会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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