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看着上面他和宋筠从车里走出来的合照,竟有种被哽住的感觉。
“我和宋筠没在一起过,我也不喜欢她。”沈劲最后只说出这么一句苍白的话。
邢清冷笑一声,“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你和胭在一起两年了。大把大把的资源全往宋筠身上堆,让胭胭挤地铁去面试,途中还要忍受不靠谱的投资商的骚扰……说你不喜欢宋筠,你问问那些娱记,那些微博上凑热闹的网民,有几个会信?”
“你被投资商骚扰?白荣雷那个老家伙还敢来动你?”沈劲看着阮胭,眼里戾气未散。
邢清真的是对他无话可说,他可真是会抓重点。
邢清想把这人给怼回去,一直沉默的阮胭终于开口:“不是,白荣雷没有再找过我麻烦。你回去吧,沈劲。”
沈劲最怕她这样的平静。以前在一起时,他只觉得她的平静是听话,是不惹麻烦。现在他才知道她的平静其实是忽略,是不在意。
他抿了抿唇,想起向舟的话,他对他说,“阮胭,你过来。”
阮胭想说不,目光触及到他脖子上缠着的那圈厚厚纱布时,却又有种无奈,她对邢清说,“等我一下。”
她走过去,到他跟前,离得近了。邢清也自动走远了。
“说吧,最后五分钟,说完我回去休息,明天我还要赶通……”
“胭胭,我疼。”
阮胭没有说完,沈劲就打断她。他伸手拉着她的衣袖,又重复说了一遍,“胭胭,我的脖子真的疼。”
他努力地把声音放低放平,想着向舟和他说的,女人,偶尔也喜欢会撒娇的男生。
他努力在脑海里回想闻益阳撒娇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沈劲把眉头皱得更紧蹙了些,他说,“疼,跟针扎似的。”
阮胭看着他这副样子:“……”
“沈劲,还有别的招数吗?”她问。
沈劲一下怔住了。于是,所有的表情慢慢收回,他又恢复成了原来那副冷肃的模样。
阮胭想,顺眼多了。
“没有别的招数了,但是你说过的,我今天帮你挡了烧碱水,你就欠我了。”沈劲看着她。
阮胭沉默了一下,忽地笑开来,她正愁这个事没办法解决呢,既然他主动提了也好。
“是这样的,今天的录音,那段话是你说的吧?”
“是我说的,但那……”
“是你说的就好。沈劲,我给你当了两年的玩具。两年。”阮胭顿了顿,“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就这样抵了。我不怪你,也不生你的气,更不会因此而觉得委屈就来骚扰你,我们就这样抵了,可以吗?”
沈劲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一刻,他才觉得,疼,后颈处那片被烧碱水灼烧过的地方是真的火辣辣的疼。
“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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