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了?”
“你也变得快乐了很多。”
“嗯。”风吹过,他们挨得太近了,把她的头发吹到他衣襟的纽扣上,他像很多年以前一样,替她把头发一丝一丝从扣子上耐心解开。
他以她那天晚上同样的话回敬她:“因为我也决定开始放过自己了。”
船身撞到岸边,管理人员拿着个扩音器开始催促人们下船:“到啦到啦,再坐一趟就再交二十块。”
“还坐吗?”陆柏良问她。
阮胭说:“有点想。难得今年的秋枫这么红。”
“好。”
陆柏良走过去买票,可是船上的人太多,且拥挤。
阮胭看见他跟拿着喇叭大吼的管理人员说要买票。
可他的声音太沙哑了,工作人员听不清,他问了几遍还是没听清后,直接把扩音器塞到陆柏良手上:“你对着这个说,我真听不清你说什么……”
工作人员的声音透过扩音器扩出来。
阮胭听得当场愣住。
他,那道疤,那个伤口,是真真切切地影响了他的一声……
阮胭跑过去,一把拉起陆柏良:“我们不坐了,我们不花这个冤枉钱好不好。”
陆柏良笑着依他。
下了船后,她说:“对不起。”
陆柏良拍拍她的头:“别想了,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们还没有做。”
阮胭不解:“”什么事?
“去和我最重要的人共进晚餐,胭胭。”
*
陆柏良本来想带她去吃徽菜,但阮胭最爱的那家徽菜馆老板今天休假。后天还要进组,她得避免辛辣的食物。
最后,陆柏良提议:“不如我给你做饭吃?”
阮胭讶异道:“你会做饭?”
“小时候和我父亲,我是指,我的养父父亲,抱歉,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总之,他教了我很多,虽然那个时候条件很艰苦,但他很懂得苦中作乐,馒头片也能做得很好吃。想试试吗?”他深色黑瞳温和地注视着她。
阮胭说:“好啊。”
他是男士,不方便邀请阮胭去他家,于是两个人一起去阮胭的家里,顺便去探望一下张德全。
“这是个好方法,可我家里好像没有菜了……”阮胭很无奈,就,她真的不会做饭,一点也不会。
以前她刚搬到东洲花园的时候,没了张晓兰,她也试着自己做过饭,然后——
她炸了一口锅……
就,某些层面上来讲,她和沈劲还是很相似的。比如,在下厨这块儿。
阮胭轻轻掐了掐指尖,为什么,她会想到沈劲。
她回过神,对陆柏良赧然道:“恐怕得麻烦你和我去买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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