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卡斯丹又道,“请不要不说话。”
林顿只得?打算自己的思路。
“你这么想聊天吗?”他问。
“是的。”卡斯丹道,“只有聊天才能让我知道,我还活着。”
林顿又沉默下来。
“刚刚我?不该嘲笑嘉丽。”卡斯丹又说,“她?这会儿或许正感到焦头烂额,但我?应该羡慕她?,至少她还有额头,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为此感到抱歉。”林顿轻轻叹了口气,道,“在你的祖辈杀害了我们这么多人类后,我认为对怀特人用什么极刑都不足以泄愤。但真当这些具体的手段在你身上实现时,我承认,我的心里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舒服。”
“哦豁,”卡斯丹道,“人类的恻隐之心。”
“或许是。”
“我们就没有那种东西?。但我?依旧成了一颗脑子。”卡斯丹说,“活在溶液里的脑子。这太没道理了。”
正如林顿所?说,卡斯丹的下场跟她?实验的那些人类相比,并不算特殊。毕竟林顿亲眼见过许许多多被泡起来的人类大脑。但是当他这样做时,哪怕不是由他动手,他也仍是感到?了一阵战栗。
“至少比你弟弟强。”林顿道,“他到?现在还?是一堆乱码。”
“那会是我?的最终归宿吗?还是说,我总不能一直泡在这里。溶液里会滋生细菌,我?会变质,然后臭掉。你们到时候就要捏着鼻子把我?塞进马桶冲走了。”卡斯丹又开始了对自己未来的忧愁。
“不会的。我们没有这么大的下水管道。”林顿开了个玩笑,随后才说,“等事情结束后,假如你愿意,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谢天谢地,不过你的意思是我还有用?”卡斯丹说,“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谢谢你的配合,这也是我?能平心静气陪你聊天的原因。但你说的对,你的确还?有用。”林顿道,“现在就是发挥最后这项作用的时候。”
“什么?”卡斯丹表示疑惑。
这是她?的最终状态。
卡斯丹痛快地交代了很多信息,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怀特家族之间秘密——比如卡斯丹的公爵身份,等同于他们种族之中的“虫母”,因此只要卡斯丹不死,她的信息就可以发给任何一个怀特人,号令他们做事。
再比如怀特人星际中某个神秘种族的实验品,是生物科技的产物。只不过由于他们进化的方向与造物主所?期待的不符,所以他们遭到?了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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