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媳妇凑在一起笑,“哈哈哈哈。”
保姆看不下去,“说谁呢,嚼舌根,不怕烂舌头。”
农村媳妇骂人可不单单骂“烂舌头”,也不看看如今在谁的地盘上呢。
几个媳妇当即瓜子皮一扔,叉腰骂架,这里可没人给张家人面子,插着腰问候祖宗十八代坟头,就差扔臭鸡蛋了。
张曼丽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淑女又不淑女,女汉子也不女汉子,来来回回几句臭傻逼、贱货,哪有人家花样多,骂不过。
保姆首次败北,灰溜溜的拉着张曼丽就走。
如果霸森在肯定不会任由他们欺负,其实霸森对她那么好,只是她不够珍惜。脑子里全都是霸森对她的好,还有刚刚霸森漫不经心抚灰尘的动作……
司机等了好久,终于见到张曼丽她们,“哎呀,打你们好多电话打不通,我都准备走了,幸好霸家小子过来,给我送点吃的,说你们待会就走。我才又等了一会儿。”
张曼丽忽然抓住保姆的胳膊,“霸森这一晕,反而晕清醒了,他为了赶我走,让霸橙阳来看司机走没走,别人都忘了司机这茬。”
保姆愣了愣,她也觉得霸森变化极大,跟换了个人似的,说话做事不拖泥带水。
可是人霸森现在铁了心退婚啊,保姆叹气,“小姐啊,别犹豫再三,男人说断,一般就断了。”
“我不甘心,”张曼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等过了一段时间,我再来找他。”
曾经她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男人,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他气度大变,却对她弃之如敝履,加上他那等相貌,她如何能甘心。
……
霸森喝完一碗粥,又站起来走了几步,腿部仍未完全恢复,走一会就酸。
霸森边走边说,“我在昏迷中其实能听见你们的声音。”
解释了他突然穿书,却一点不震惊的原因。
桐桐最关心大哥有没有失忆,“大哥,你失忆了吗?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霸森淡笑道,“没失忆。”
没有失忆,桐桐心底一块巨石落下,重重点头,笑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嗯!”
家里另外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霸森从不是温情的人。桐桐精心照顾他二十多天,大概他不忍让小姑娘知道真相吧。
他在院子打量院中的蔬果,柚子已经老了,他记得第一天的时候,桐桐打过柚子,做了柚子饼。
“大哥,你想吃柚子吗?”桐桐在他背后问。
霸森低头看着小姑娘,摇摇头道,“刚喝了一碗粥,吃不下了。”
“哦。”桐桐盯着他的眼睛,那双她熟悉的眼中,是她不熟悉的淡漠。大哥说他没失忆,真的没失忆吗?
桐桐眼睛有些酸,低头眨了眨眼,去瓦屋里了。大哥说他没失忆,那她就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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