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跪下了,跪在霸森脚边,豁出去地说,“我给你们磕头了。”
地上许多别人吃剩的红色虾壳,又脏又臭。
她一个头磕在了霸森的皮鞋上。
霸森脚仍放在那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像没看到似的,像是看着垃圾一般,冷淡道,“家里房子可以卖三四百万,明明不用找人借钱,非要吸亲戚的血,理直气壮要钱。”
“明明可以站着说话,非要跪着,跪着嫌不够,还要给人磕头。”
“下一步,是不是要去寻死?”
舅妈脸煞白煞白的。
霸森不说话时候,让人觉得他似乎是个面冷心善的人,他一说话,是真毒啊。
小王子听了都觉得毒,霸森以前对我真温柔,想给霸森鼓掌,放烟花。
周围的人听明白了,原来是穷亲戚吸富贵亲戚的血,当场表演磕头要钱。
有人说,“不就是在讨饭么?讨饭的都拿个碗呢,好歹敬业点。”
“我看着都气死了,我小姑也是,隔三差五找我爸要钱,我爸每次气得犯心脏病,邻居还以为是我爸的女儿。不要脸,世界上不要脸的怎么这么多?”
“呸,不知羞耻!”
店家来了,他和隔壁家的大排档是竞争关系,对隔壁家的服务员也没好气。
他二十多岁的年纪,刚开大排档,火气旺,“真是,讨饭都讨我们店来了,晦气。还跪着干嘛,赶紧走吧,省得惊扰我们店的顾客!”
霸森站起来,跟霸橙阳使了个眼神。
霸橙阳会意,从皮夹里掏出三百块钱给店家,“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做生意了。”
“诶,使不得使不得,您客气了。”
“拿着吧,还有顾客排队,我们坐了那么长时间没腾位。”
推辞不了,店家只好收下,感叹道,“一般人哪里管咱们小老百姓死活呢,谢谢,您常来您常来。”
又让店里服务员打包三斤小龙虾和脆藕给他们。
这时,店家的老爹过来了,他送外卖刚回来的,头盔都没取下来,老远就喊,“恩人呐,恩人呐。”
吃瓜群众:???
桐桐他们也是:???
老爹取下头盔,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你们不记得我了,我是老刘啊!高速公路上,翻车的老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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