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先给冯异倒了杯水,然后在抽屉里翻Ala能吃的醒酒药。
翻着翻着,杜默想起原著一段剧情。
冯异好像喝不醉啊?
他信息素就是烈酒,比什么酒精含量都高。
杜默转身,眼神诡异。
那个人前冷漠严谨的Ala改坐为躺,无处安置的长腿被他搭在沙发另一端的扶手上。领口的扣子都松着,眼睛半阖,左手抓着手机,不时看上一眼,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别说,看这个状态,像是真醉了。
冯异看着突然停下来的杜默,问:“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杜默赶紧说。
这是个秘密,原著里没几个人知道,杜默也是上帝视角看过文章才知道。
翻出药盒,看还没过期,杜默迟疑地递给冯异,“……需要吗?”
冯异支起身体,寂静的深夜中,杜默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脸上红疹已褪了不少,但还有些红肿。
“不是说别理他吗。”冯异轻声说。
“毕竟是公司客户嘛,他以后不会再找我了。”杜默一愣,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而且也好多了。”他微微扬起下巴,侧过脸,让冯异看,“药吃得及时,只是看着吓人,过两天就好了。”
冯异握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他眼前的Beta苍白到透明,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这个Beta有时候躲着自己,应该是明白自己危险性的;可有时又迟钝得令人想抛弃理智。
比如说现在。
“嗯,他不会再找你了。”冯异伸出手,触碰Beta泛红的脸颊。他动作轻柔,担心伤到这个Beta,“不会了。”
杜默这才发现俩人离得太近,是一不小心就要被系统惩罚的距离。
“那个……”杜默搜寻话题,“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冯异看了杜默一会儿,没回答。
他没法告诉杜默,他想见他。
从他得知杜默被宋菖隽泼咖啡、导致过敏,不得不提前回家时起,他就想见他。
可他不能说。
他也不能半途离开自己的生日宴。
冯异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出生的不是时候。
他就这样看着杜默。
“听说你受伤了,顺路,来看看你。”
“……哦。”杜默不知所措地点点头,下意识地顺着问,“你怎么来的?”
冯异说:“开车来的。”
杜默一怔。
“刚喝过酒……没关系吗?”
冯小公子喝不醉这事儿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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