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点儿都不乱。
那个易感期应该很混乱的Ala仰头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眉毛紧蹙,五指抓着沙发扶手,细腻且延展力极好的皮革几乎要被这个Ala撕碎。茶几上有两个酒瓶,是空的,旁边搁着一个酒杯,里面残存几块老冰。
Ala神情中痛苦,粗重的喘息声不住地从他唇齿间逸散。
听到声音,那个Ala转头看向杜默。
“杜默。”
Ala的声音沙哑,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掺杂着红色,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其中蕴涵的、某种毫不掩饰的意味看得杜默心惊胆战,大脑一片空白。
一会儿想着冯异要干什么都行,一会儿又觉得冯异太危险了,他得远离冯异。
可他又感觉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逃不掉。他唯一的出路是乖乖到冯异身边,柔顺地到那个Ala怀里,争取个宽大处理。
“咔哒……”
声音从身后传来。
门被兰歆关上了。
杜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又走近了些,看到冯异脚下的浅色的羊毛地毯上一片深红。
杜默愣了下,头没疼,心反而疼了起来。
难怪护卫说冯异很清醒。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保持清醒。
冯异转过头,看杜默空白的表情,只觉得他真是又呆又可爱。
“到我身边来。”他说。
杜默看过去,冯异身边确实有一小片空着,可那是单人沙发……上头已经坐着一位身材比绝大多数Ala还要高大的冯异了,还能再坐一个自己?杜默不确定地想。
然而他好像被蛊到了,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快到冯异身边时,想起手里的东西,已经不怎么凉了,他下意识地把那东西放在桌子上,以免被冯异误认为他有其他想法。
易感期的Ala不好惹,随便哪个动作不顺心,都会发脾气的。
他身体绷得很紧,正纠结要不要真的坐过去的时候,他被一双大手扯过去,跌入一个浑身散发着酒精味的宽厚怀抱里。
杜默条件反射想爬起来。
“没事。”头顶声音低低的,“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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