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箫见她状态正常,暗暗松了口气,起身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药剂失效多久了?”
虞音老老实实回答道:“两年前。”
“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老在忙。”虞音委屈道,“我不想给你留言。”
虞箫听闻定定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虞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结结巴巴补救道:“我不知道留言说什么,对、对不起。”
她挠了挠脑袋:“你不去军部工作么?”
“主星的职位大多都有人了,我现在只是个闲职。”虞箫淡淡道,坐冷板凳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似乎不是这么值得苦恼的事情。
“好吧。”虞音点了点头,“我会乖乖受罚的。”她眨着眼乞求道,“但你不要把我绑在家里了,好不好?”
“嗯。”
虞箫看着她噙着泪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帮她擦掉了不自觉淌下的泪水,低低道:“别哭。”
“我没哭。”虞音哽了一下,声音顿时沙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的病,你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我只是有点害怕。”她咬了一下唇,“但我需要感受到害怕,不然我无法被控制。”
她需要。
只有本能的恐惧才能暂时拉回失控的她。
“那你记得罚完后抱抱我。”她嘟哝道,“我先去洗漱。”
虞箫摸了一下她的头,无可奈何道:“好。”
…………
什么东西都可以要人命。
杀戮是她的本能。
当她用铅笔瞬间戳穿了一个小贵族的喉咙的时候,虞箫就意识到了虞音的不正常。
当时她们的父母还健在。母亲是帝国最优秀的将军,父亲是一名温和乐观的科学家,家庭关系融洽,没有人们想象中的贵族糜乱生活,当他们三个人,发现那个贵族失踪的时候,事情就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那只是一次寻常的晚宴,连例行的开场舞都没有的那种。
赴宴的只是附近星系的小领主们,以至于奎文星系的乔通子爵在晚宴上失踪时,他们都没有派太多的人去寻找。
“乔通大人或许是喝多了,醉倒在了哪个花园。”其他贵族们开着玩笑,见乔通离开得久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第二天下午,还是没有看见他的人影,众人才慌张起来,开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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