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想起了在原市的那段时间,她因为发烧,也整日昏睡在床上,每次一睁开眼,就看到赵纪宁担忧注视着她的脸。
他好像很怕她一睡过去就再也不醒了。
饭后,桑白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了,特意给他表演了一段芭蕾舞,这是属于蒋依白这具身体的记忆,桑白首次展示,又恰逢病后初愈,一段旋转跳跃比划得磕磕绊绊,勉强跳下来,差点喘不上气晕过去。
“行了行了。”赵纪宁连忙打断她,扶住她筋疲力尽摇摇欲坠的身体,“还能走吗?”
“可、可以吧。”桑白一边喘一边说,赵纪宁眸中轻动,径直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前走。
桑白圈住了他的脖子,顺便在他肩上找到了个合适位置靠住。
“宁宁啊。”她叫他,赵纪宁轻轻“嗯”了声,桑白靠在他怀里,细瘦的骨架,小小一团。
赵纪宁推开门,把她小心放在床上,人却没离开,就着俯身的这个姿势,近距离直视着她。
“你叫我做什么?”
桑白微微往后退了退,“我就叫叫你。”
“你躲什么?”
“没躲。”
“姐姐。”他又这样叫她,声音轻得宛如情人间的呢喃。亮如白昼的灯光,近在咫尺的面容清晰无比,被他这样专注地注视着,让人感到无所遁形。
桑白脸一烫,咽了咽喉咙,嗓子干涩。
“别这样叫我。”
“为什么?”他头一偏,仿佛认真疑惑,桑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刻心底的慌乱感,明明以前她还欺负他听得很开心。
“没有为什么。”她移开眼,刚准备赶他离开,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赵纪宁抬起她下巴,盯了两秒。
“姐姐,你脸红了。 ”
“”
桑白难以招架,正要推开他,眼前阴影落下,嘴角被人轻轻吻住,在上头流连片刻,含住了她的唇。
和之前的几次都不同,他吻得温柔缓慢极了,每一丝细微的摩擦接触都放大数倍展开。桑白呼吸困难,胸口砰砰直跳,耳边时而巨响轰鸣,时而静谧无声。
她到最后,快要喘不过气来,趁着分开的一个小小间隙,带着可怜哭腔喊道:“小宁”
――
天转地旋。
桑白被赵纪宁骤然推倒在床上,方才温文尔雅的人彻底失了风度,像是一只挣脱牢笼的小兽,齿爪锋利,桑白吃痛,脖子上好像破皮了,她吸气,痛呼一声。
这道声音唤醒了两个人,赵纪宁停住动作抬起头,桑白眼眸湿润,一眨不眨盯着他。
他闭眼揉了揉眉心,撑起身。
“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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