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冷淡道:“另一碗羹汤送哪儿去了?”
敖子恒摇手一指,“师叔祖哪儿。”
苏喻闪身离开。
“师兄,我是不是很没用。”敖子恒怯怯的问,“师尊好像不喜欢我。”
他怯懦的可怜样相被丢弃的小猫,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自卑,弱小可怜又无助,令不由心软不忍责怪。
付一难得安慰人,“师父刚从红枫谷回来,身心疲惫精神不济,你刚入门就能这么孝顺,她会喜欢你的。”
“是吗?”敖子恒失落道:“师尊不会赶我下山吧。”
“不会。”付一脾气快耗光了,“我带你去休息。”
敖子恒拿出扫帚收拾满地残羹,灿烂一笑,“不用啦师兄,厨房就很好,明早上我不用走路就能给师尊和师兄做早膳,可方便啦。”
他这么一说,付一倒是觉得自己小气了。
堂堂金丹真人和凡人斤斤计较,“让你来就来。”
敖子恒跟着付一走,以退为进让自己成功离开厨房,他边走边不经意的问万流的奇人异事,神鬼传说,秘境禁地,各个峰脉的关系。
付一捡不重要的打发他。
敖子恒心里冷笑,面上却一派天真无邪。
*
“深更半夜的竟有人夜闯叠云峰还惊动了护山大阵,真是不怕死。”
“啧,上一个硬闯叠云峰的人被三长老的杀阵大卸八块,今天这个都快削成肉泥了。”
“若不是图谋不轨,也不会丢了性命。”
“别说那么多了速速告知历练堂,再来,这个人的尸体就要被野狗吃光了。”
“我就纳闷了,叠云峰上没有野兽,这具尸体怎么会少半边屁 股。”
“”
剑惊禅住在静心堂,苏喻赶过去的时候看到桌上那只空碗如遭雷击,凉意从足底冲到头顶,透心凉。
弟子们的议论声她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敖子恒的肉羹很有可能就是人肉!
这个神经病,疯子!
他的报复来得迅猛又锐利,让苏喻措手不及。
“喻儿,深夜不眠找我有事?”
剑惊禅从竹屋外走进来,如墨长发垂在腰间,用一根青色束带绑着,粗布麻衣穿在他身上不显寒碜,反倒给人一种隐士高人之感。
苏喻行礼,“敖子恒送来的肉汤师叔喝了?”
剑惊禅手一挥,空碗碎成齑粉,脏了干净的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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