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只要做过就有痕迹,”裴无洙摇了摇头,尤且还不满意道,“本王就算在背后再怎么隐藏,都无法保证万无一失,一旦东宫太子查到了本王头上……那本王岂不就太被动了。”
“本王藏拙十五年,一朝为了这种事与他翻脸……如果不能打蛇七寸地一击毙命,本王宁愿选择暂不出手、静待时机。”
见左思源静默无语,裴无洙犹豫了一下,主动提点他道:“就没有什么东西或法子……可以直接拿来验证东宫太子是不是皇室血脉的么?”
“微臣活到这个岁数,”左思源摇了摇头,眉心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些微的茫然迷惑道,“还从未听过有什么东西或法子可以直接验证这个的……民间流传的所谓滴血认亲,早已被验证不实,仰仗不得。”
“不过殿下,我们本也不需要那东西不是么?”左思源觉得裴无洙的思路很奇怪,“万一验过之后反而证明东宫里的太子还真是陛下的血脉呢?那岂不是反而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让我们白忙活了一场么?”
“我们本来的意图,不就是制造出个‘真假疑云’来么?”左思源不能理解道,“一旦陛下心中有了疑窦,那之后的事,能容我们操纵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届时东宫太子必然忙于自证清白,总不至于还跟个疯狗一样紧咬着自己江南府的那点破事不放了吧?
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左思源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
“陛下春秋鼎盛,”左思源含蓄地望着裴无洙笑道,“贵妃娘娘盛宠加身,而中宫那位皇后,可好多年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殿下您还怕自己熬不起那边么?”
这话说的,裴无洙在心里默默冷笑,就好像那对渣渣帝后彼此两不相见,是渣皇帝不想见皇后一般……信不信在知道她哥的身世有问题前,郑皇后只要一出来,她那皇帝渣爹一定跟个舔狗一样立马重新扑上去?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左思源这话……也就是个毫无意义的安抚,也就是他怕裴无洙再变一回卦才不得已而为之了。
不过把话探到这里,裴无洙也已经大致清楚左思源手里的底牌了,她无意再多作纠缠,只作出一副勉强的样子来,眉心紧蹙道:“那好吧……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那和尚道士之流?”
“殿下放心,”左思源当即很上道地表示,“这些东西都不用殿下插手,微臣一定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绝对不至于由此让您在东宫太子那里暴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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