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等你也无妨,”东宫太子弯唇一笑,蛮不在乎地反问道,“我要是真病了,你是不是就更难把我撒下不管了?”
裴其姝听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下意识就想先去摸自己腰上的青崖剑。
自然是摸了个空。
裴其姝怔了怔,继而飞快地把那抹不自然掩饰了过去,认真地警告东宫太子:“我现在真的很想打你,特别想……要是手头有剑,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抽你,你信不信?”
东宫太子笑着柔声接口道:“你要真想的话……”
“你可快闭嘴吧!少说两句,也让我少生会儿气,”裴其姝心烦意乱地截断了东宫太子,按下被他言语蛊惑煽动得隐隐有些发热的大脑,静下心无言地沉思半晌,冷不丁道:“你要是输了,我真可不一定能救得了你……我哥他做人做事,未必真的会在意我心里的想法。”
——不然她现在也不会是嫁过人、住在宫外的昭乐公主了。
“但你要是赢了,”裴其姝抬起眼,认真地告诫东宫太子,“我不许你动他……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但你要是敢杀他,除非你连我一起杀了,不然我肯定是要替他报仇的。”
“你看,这很不公平是不是?这就是你非要和我在一起的下场,”裴其姝冷着脸作最后的劝诫挣扎,“如果你现在后悔了,我们还可以再重新梳理一下以后彼此的关系……”
东宫太子直接捧住裴其姝的脸,缠绵地深吻了下去。
“你也不至于高兴得这么早吧,”裴其姝被他亲得唇角发红,眼底泛青,忧愁得不行,“还是说,你就那么自负,自己一定能稳操胜券?我可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了,你自己要小心父皇他们知道……”
“无妨啊,”东宫太子深深地凝望着裴其姝的双眼,莞尔一笑,“如果最后真死在他和父皇手里的话,于我来说,也是求之不得、乐意之至。”
“这样,我既可以偿还了父皇的荣养深恩,你也,”东宫太子弯了弯唇,沉沉笑道,“……一辈子都别想忘得了我了。”
“这样,倒也还算不错。”
这一回,裴其姝连骂东宫太子脑子有病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早早死了,被裴其姝记在心头挂念一辈子的感觉……东宫太子却是真觉得也还挺好。
——这也就是他先前最早为什么放了左静然一马、留他一命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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