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末世第一年出生的人类,也被称之为火种一代或者末世宝宝。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声啼哭伴随着幸存者基地之外的丧尸嚎叫。她与这个世界见的第一面,世界眼中的她代表希望,她眼中的世界只有浑浊的天空和满目苍夷。
自从她有记忆起,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没见识过人类曾经的辉煌,也理解不了“末世”这个词对于从和平中过来的父辈包含着怎样沉重的意义。
但她却见识过父辈的人为了这个世界做了什么。
她印象中最深刻的是,一个迟暮生物学家,已然忘却了自己的孩子与亲人,却把实验室那些代表希望的数据记的一字不差。
或许对他们这种搞科学的知识分子来说,知识真的比命都重要,不能轻易忘记。
理解理解。
古兆再看向他是目光中含了一丝敬佩。
被定义为知识分子的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罕见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地方连不上星网。”
古兆曾经见过他左手腕上凭空弹出一个蓝色的光幕,而他也是从这个光幕里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刚开始猜测这大概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身份证明一类的东西,但现在看来,可能不止这个作用。
她难得的起了一丝好奇心,探过头问他:“这是什么?”
晏阳初头也没抬,用他那微妙的带着点儿讽刺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说:“基因芯片,每个联盟成员从出生起就要被植入的东西,是你的出生证明,也是你往后余生里唯一的身份证明,你唯一的星网账号,并且是你的联络工具,只要是在联盟卫星所覆盖的星球上都有效。”
很厉害的样子。
她继续问:“联盟是什么?”
晏阳初:“联盟是……”他突然停住了,抬头看向她,“我失忆还是你失忆?”
古兆老老实实的回答:“你。”
晏阳初:“我一个失忆的人都知道的东西,你会不知道?”
古兆诚恳道:“你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我是被冻在冰川里冻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出来的啊,你忘了?”
然后她愉悦的看到美人幽深的眸子了浮现出一抹愕然。
她的心情诡异的愉悦了起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那么失望了,再欣赏了一下他闭目沉思的面容,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想办法恢复自己的精神力。
情况实在是有点儿糟糕,她前二十五年最糟糕的时刻也没糟到这种程度。
精神力几乎消耗殆尽,身体强度还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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