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惊喜地接来细看,“阿昭做得?”学霸手作!
此石雕捏在手中甚是轻盈,颜色鲜艳,鹰羽着色渐变,飞鹰更显威武雄壮。
顾夫人见状,喜道:“娘娘喜欢便好。”
顾仪把玩了一会儿,回身将长案上事先备下的书册递给顾夫人,“我也有一物赠予阿昭,此乃大幕水经集注图,宫中仅有一册原书,可我瞧着有趣,想着阿昭必会喜欢,便让人又重新誊抄了一份,夫人带回去给阿昭罢。”
顾夫人不敢接,“此册甚是贵重……”
顾仪坚持道:“阿昭既在念学,浏览此书亦有裨益,我亦在书册中简略地批注了一些,兴许他读来也觉有些趣味。”
顾夫人这才伸出双手来捧,“谢娘娘恩典。”
顾仪松了口气,“望阿昭细读。”
直至午时,顾夫人便该走了,顾仪将她送到了殿门口,依依惜别。
回到殿中,多络上前道:“娘娘今日起得早了,又陪夫人说了一早上的话,这会儿不若去小憩一会儿,免得累着了?”
顾仪确实有些累了,就从善如流地去睡午觉了。
等到她醒过来时,多络已经立在床帐外,“娘娘,太医院的胡院判替你请脉来了……”
怎么回事?她是睡了很久吗?
顾仪起身问道:“现在什么时辰,院判为何今日来?平日里请脉不是医政么?”来个院判,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多络脸上一红,嗫嚅道:“娘娘这个月的小日子晚了,奴婢便报了太医院。”
顾仪生生愣住了,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她惊讶地望了多络一眼,实在没想到多络年纪不大,此事却真是留了心。
多络被她望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去,“奴婢这就去请胡院判进殿来。”
顾仪尚沉浸于巨大的震惊之中,脑中空空如也,只胡乱地应了一声。
须臾之后,胡院判躬身入殿,见柔嫔歇靠于榻上,更不敢多看。
床上的纱幔已被两侧的金钩挑开,顾仪将手腕置于榻旁,胡院判取了药箱中的丝帕一丝不苟地覆于腕上,才伸出四指去摸她的脉象。
顾仪见胡院判低眉敛目,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面上却没有多少表情。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急切地看了他好几眼,而胡院判岿然不动,连抬眼看她一眼都不曾。
仿佛是过了两千年以后,胡院判终于移开了手去,慢条斯理地收回丝帕,细细叠过,收拢于药箱之中,才起身退回塌边躬身道:“回禀娘娘,娘娘脉象平和,只是兴许忧思过重,血气不畅,微臣写一剂温补良方,娘娘用几服便好。”
顾仪心中一落,眼神茫茫然,片刻过后,她才惊觉胸中空落落的,她是失望,非常失望。
她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这种事情,不管有没有剧情作怪,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原以为,即便到最后她始终没有熬过剧情,也可以留下点什么,陪伴萧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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