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巡已经主动迈出了那难能可贵的一步,人也已经是带回到了家里,他还处在做任何更亲密的事都很顺理成章的易感期。
并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他想,陆肯就一定不会推拒。
但这天晚上,偏偏又再没有任何出格的事发生。
人在放松的时候最容易感到疲累,一个盘踞在心头已久的心结今日终于解开了一部分,对于封一巡来说,他感受到的困乏便是来自精神和体能两重的。
他回家路上就在犯困,全靠陆肯的直球把他给惊清醒,到家后又是凭着一时激情上头,心理上的愉悦在那一刻压到了精神上的疲劳,才让他不仅跟陆肯腻歪了半天,还有余力与陆肯斗嘴。
这种精神良好的假象没法维持太久。等他被陆肯的追问给逼得一路逃窜上楼,他停在自己浴室门边,向对方搬出挡箭牌:“我进去洗澡,你也要跟?”
身后人已经抬起的脚就又放下了:“你进,我不跟。”
陆肯退开前还帮封总带好了浴室的门,并没有要在登堂入室第一天就挑战封总羞耻极限的意思。
封一巡拿洗澡当挡箭牌来挡陆肯,他也确实是急需洗个澡了。
他身上还带着宴会上沾来的一身他人信息素味,也不知道怎么,可能是跟陆肯在一块注意力就会被对方抓走,回来这一路他竟然都忽视了自己这一身的味道,直到陆肯这会被他“赶走”,封一巡听见陆肯似乎是又下了楼,他那一度下线的嗅觉便也去而复返,让他忽然注意到自己这一身气味难以忍受。
封一巡没有料到的是,他会在泡澡的途中直接睡着。
困意来得排山倒海,他以为自己是略微闭了闭眼,等再睁开时却发现水温都开始转凉。
而他耳边还在传来连续的敲门声,他撑着浴缸边沿愣了一小会,反应过来是陆肯在外面敲门。
“你已经在里面呆了很久了。”陆肯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带着担心,“听得见我说话吗?”
封一巡一时没有回答,就听见陆肯又说:“我要进来了。”
这回封总便终于有了反应,他出声喊了句“等等”,有点仓促地从浴缸里起身,然而可能是他泡得太久,再加上起身动作一时太大,他发现自己四肢竟然有些不听使唤的发软,在踏出浴缸的刹那趔趄了一下,让他不得不及时去抓住一旁的东西保持平衡。
比较不幸的是,被他紧急抓住的不是固定在原地的东西。
是个带着滚轮的专门摆在浴缸边上方便取物的移动置物架。
浴室那一瞬间真的是热闹极了,置物架也没想到它兢兢业业为这个家服务这么久,有一天竟然要担当起支撑主人体重的重任,它四个轮子只努力在原地停留了几秒钟,接着就是一阵疯狂打滑,不仅自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还连带着上面摆的瓶瓶罐罐也都稀里哗啦倒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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