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老师的认可是一剂良药,大家神色瞬间松动,心也随之安定。
林渊还注视着学生:“这么好的消息,不笑一下啊。”
学生们纷纷憨笑,是十几岁孩子特有的透真傻气,女生也掩着嘴笑嘻嘻。
气氛一时欢快洋溢不少,林渊开始讲题。
学生们大受鼓舞,也聚精会神听讲,听他耐心分析梳理考卷上的错误与纰漏。
课到一半,外边走廊上忽然来了位陌生女人,班里顿时生出细小异动,男生的视线不自觉被牵拉过去。
那是个年轻纤瘦的女人,长发微曲,散在肩头,周身一股子初雪般清雅的气息。
她眉间蹙着似嗔似怨的焦躁,靠近窗口时,还在授课的林渊才注意到她,他旋即停了声音,放下粉笔,同班里道了一句“稍等,我出去一下”,就匆匆推门走出。
那女人快步迎向她,在林老师还未完全带上门前,大家听见她急促地质问:“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接而二人并肩,自走廊走远。
班上顿时热闹起来,猜疑着林老师和那位漂亮女士的关系,女孩窃窃私语,但男生的议论却大胆清晰,都在说:
“林老师女朋友好漂亮啊。”
“哇靠终于见到老林女朋友了。”
“好登对啊……”
“……”
周菡萏没有参与其中,仿佛被隔开了,被强行关进一个狭窄的玻璃罩里,呼吸不畅。
心底那片繁花盛开的土地,在一寸寸龟裂,她在下陷,脚底突地没了实体,难过到不能自已。
几分钟后,林老师再次回到班里,大家都默契地安静下来,只是眼珠子滴溜溜转,好奇又新鲜。
可林老师并未分享更多,只说有事要走,布置了一张讲义,道了声不好意思,就再次离开。
一整天,他都没有再回来。
周菡萏坐在椅子上,魂跟着跑了,她强撑着脑袋,心不在焉看书,实际万物灰暗,周身无力。
晚自习下,她没有和齐嘉佳吴恙一块走,独自疯骑回家。也没像以往拖到睡前才洗漱,一回家就去了卫生间,草草了事,然后就哐当带上房门,躲回自己的小世界,妈妈为她煮的宵夜,她也视若无睹,只干巴巴回了句:不想吃。
坐在书桌前,她拉开抽屉,照旧扯下一段星星纸,今天是奶绿色的,咯嗒按开水笔,她突地大脑空白,不知如何下笔,以往只嫌纸张太小,难容她全部情结。
为什么是绿色啊。
连你都在讽刺我。
周菡萏恼火地把星星纸揉作一团,抛进纸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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