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卫渊的头发挽好,地衣走到桌旁倒了杯茶:“公子,珍珠和琉璃那两个丫头太吵,我把她们关进耳房了,现在怎么处置?”
卫渊道:“放出来吧。”
“是。”地衣应了,又道,“要不要婢子看着她俩?”
“不用。”卫渊坐着轮车被卫琅推到桌前,白玉般的手指拈起一个奶酥点心,“等着她们接下来的动作。”
……
两个素日体面得意的大丫头,此时像是鹌鹑般缩在耳房里。
珍珠嘴里塞着的帕子已经被拿了出来,缚于身后的双手也被解开了,坐在凳子上嘤嘤的哭。
哭还不敢哭的大声,生怕再招来地衣那头母老虎。
她俩虽是丫头,但自从进了长平院,除了不能穿戴的过于招摇,过的日子跟小姐也没差。
十指不沾阳春水,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吩咐小厨房做,就连内衣都有小丫头给洗。
哪里受过这般惊吓,这般当众没脸过?
这样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听见外头当啷一声锁响,门被打开了。
琉璃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小碎步跑过去,见地衣站在门外说:“公子醒了,让我放你们出来。”
说完,也不等琉璃反应,自顾自转身离开。
珍珠止了啜泣,走到琉璃身边,小声道:“真的放我们出去?”
两人走出房门,见地衣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才抚胸松口气。
珍珠扁扁嘴,跺脚小声又哭道:“这贱婢!我今儿算是丢尽了脸!”
“别哭了。”琉璃拍拍她,小声道,“留着点儿,到夫人跟前再哭。”
珍珠抽噎几下,顿时明白过来。
是啊,她们可是夫人指给二公子的。
打狗还需看主人,地衣贱婢胆敢如此,就是给夫人没脸!
于是没过多一会儿,珍珠和琉璃就出现在卫夫人房里,跪在地上呜呜的哭。
“夫人,婢子们可是没脸见人了。”琉璃手里捏着帕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在院子里待,怎么做人,怎么还使唤的动小丫头?”
“没错,那位地衣姐姐实在是目中无人,力气那么大,下次怕是连杀人都敢呢!”珍珠也哭道,“婢子们可是夫人赏给二公子的,她竟然根本不把婢子们放在眼里,明摆着就是要把持了长平院!”
“求夫人给婢子们做主!”
卫夫人面目慈善端坐在圈椅上,右手中捏着串佛珠,一颗一颗的滑动:“做奴才丫头,就要有做奴才丫头的自觉。只要主子舒坦,怎么能在意自身的荣辱得失?”
“既然是二公子倚重的丫头,二公子喜欢,我又没有捏着人家的身契,说不得卖不得的,怎么能为你们做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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