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绝大多数的大学都有余裕给学生做兼职,但是B大似乎是不行,最起码前两年是不行的,听说课程排得很紧,几乎是新的高三。
储洲子个子长得很快,就跟施了化肥似的,去年冬天在乐高馆见到他时,他头顶只到江敏的下巴那里,也不过半年,居然就长到了江敏的耳垂。
江老师,我听说你考上B大了,你真牛X。储洲子兴奋地道。
你好好学习,以后再夸人,就不至于只有一句脏话了。江敏低着头翻看昨天给他布置的作业,一板一眼地道,而且,男生讲脏话不但不帅,看起来还有点蠢。
储洲子不服地道:我不信你男朋友就不讲脏话。
江敏本能要反驳他不是我男朋友,但转眼望着储洲子脸颊上还没有消退的奶膘,感觉自己跟一个小学生辩解这个问题实在没什么意义,她用尺子把他的注意力勾回到卷面上,简单回道:他不讲。
高考结束的当天,顾子午在考场外截住了江敏。
他握着江敏的手腕带着她来到操场上,在夕阳的余晖和一墙之隔的熙熙攘攘里,第二次跟她表白。顾子午平日里是一个恨不得横着走的人,但那时就在墙根下目光灼灼地深望着她,言辞诚恳地向她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不确切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大概是她在河堤上噙着眼泪眼巴巴地说顾子午,我的磁带坏了,你能帮我修好吗时;也或许更早,是她在某个深夜里一脸不自在地低声劝顾午你自己就不疼么,你自己也疼的时。
跟我交往吧,顾子午说,我想以后都跟你一起吃饭、一起出行、一起做最近的和最远的计划,也想一直照顾你。
江敏仰着脑袋看他半晌,最后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走了。
顾子午,你是来找我的吧?
是来找你的。
你有什么事儿?
没有,只是来看看,圣诞节要到了,你在干什么。
江敏依旧一字不差地记得去年平安夜里的对话。顾子午仿佛漫不经心的这句只是来看看,圣诞节要到了,你在干什么给她带来摧枯拉朽式的触动,比如今直白的跟我交往吧更加直击心灵。只可惜是假的。
八月十一日傍晚,江敏结束补课离开储洲子家,行至科苑路,腰上突然顶住把匕首,与此同时,一截碗口粗的胳膊横里扫过来,当场将她扫翻在地。
江敏意识再度清醒过来时,是在公园偏僻的湖边。有个男人正在扒她的衣服,一面扒一面狠狠在她胸/腹前抓/揉着。
救命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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