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报警!”宋父说。
“他们要是报警呢?”
踩在超速线上行驶的迈巴赫里,岑筠连坐在后座满意地看着手中的一叠照片。
从破烂的宋家到宋思琪就读的九中,一路上都散布着同样的民事判决书。不出半天,宋思琪这个名字就会在那个区域家喻户晓。。
“我咨询了相关律师,判决书基于事实存在,文件上当事人双方的个人隐私也做了相应处理,即使宋家报警,警方也无法认定这是一起对名誉权的侵害。”坐在驾驶席开车的齐佑说。
“要是按贴小广告的来处理呢?”
“我们张贴的时候尽量避开了监控摄像,即使被某个摄像头拍到,我们也做了充足的伪装。退一万步,即使被发现是我们张贴的判决书,也只需要一百以上五百以下的罚金而已。”
“这是罚金的问题吗?”岑筠连冷笑一声。
“……”
“虽然我和那里已经通过气了,基本不会有意外发生,但如果有个万一……”
“那就是我一个人擅作主张为二小姐出气,和岑家任何人无关。”齐佑说。
岑筠连露出满意神色,将照片扔进牛皮口袋里。
“有长进了,这些年在我身边看来还是学了不少。”岑筠连说:“你在我这里工作多少年了?”
“二十五年了,岑董。”齐佑说。
“一眨眼都这么久了。”岑筠连露出怀念的表情,说:“我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要不是你,我早就被那块水泥块砸破头了。”
那是岑筠连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惊险时刻。
他做房地产起家,创业初期常常会去工地突击检查,有一次突击检查的时候,差点被从天而降的一块水泥石材给脑袋开花,是不远处的齐佑见到这一幕,眼疾手快地扑倒了他。
“那时候你才二十岁,刚从军队退伍,什么也不懂,我给你钱也不要——”岑筠连笑道:“然后我就想,这小子年轻、力气大,看上去老老实实的,不如收了做个司机。”
提起当年的事,感谢之情久违地涌上岑筠连的心头,他的语气和缓许多。
“我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有时候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替我做了许多事,身边人谁不知道你受我信任,得我赏识?”
“没有岑董的赏识也没有我的今天。”齐佑恭恭敬敬地说。
“你知道就好……有什么难处也可以直接和我说——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还单着?”岑筠连问。
“年纪大了,不想找了。”齐佑说。
“你年纪算大那我算什么?”岑筠连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一个人不孤独吗?你要是有那意思,我给你介绍几个性格不错的姑娘,接触来看看,万一就看对眼了呢?”
“谢谢岑董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能是这么多年习惯了吧,我现在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去想。”齐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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