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学的时候就带着滑板满城乱逛,伦敦的每条小巷我都走过。”他笑着说。
“是你自己要学的吗?”
“不像?”岑溪笑了:“确实不是我要学的。”
岑念等着他继续说话。
“一开始是岳尊拉着我去学的,后来他追到滑板社的女社长就没来了。倒是我闲着无聊,坚持学了一年。”
“……怪不得。”岑念说。
“什么怪不得?我不像是会玩滑板的人?”
“……”
虽说以外取人不好,但在岑念看来,他的确是和滑板这种东西联系不上的人,岑溪身上有种由内而发的贵公子气质,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一条沉静清澈的河流,比起滑板,他和钢琴站在一起的氛围会更和谐。
岑念也不是说滑板和他格格不入,老实说,以前的她会这么认为,但实际看到以后,她觉得岑溪和滑板的气质还是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是叛逆的地方相似。
河流也会有水流湍急、波涛汹涌的时候。
这话说出去也许谁也不会信,在众人眼中可遇不可求的“别人家孩子”在她眼中居然得到了叛逆的评价。
虽然没有例子来佐证她的直觉,但岑念就是觉得,岑溪的眼神深处藏着蔑视权威,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骜,只是这些叛逆,被他藏在了散漫的微笑里。
岑念问:“你还逃过学?”
“我也不像逃学的人吗?”他笑着说:“逃课、打架、抽烟、喝酒……这种事我做的也不少。”
他从滑板上跳了下来,把位置还给她。
“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你还会什么?”岑念问。
“我会的很多,但能不能发现就要看你的运气了。”他说:“把手给我。”
岑念握住他伸出的那只手后,他把她牵上了滑板,教她如何控制滑板的方向和速度。
“……你不是有洁癖吗?”岑念问。
他没有看她,笑着说:“你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呢?岑念有些疑惑,她刚要追问,岑溪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你慢一点滑。”岑溪叮嘱一声。
岑念答应后,他拿着手机落到了后面,岑念回头看了一眼,他背对着她接起了电话。
是生意上的事吗?
隐隐约约地,她只听到一句:
“……快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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