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一脸不耐烦。
昨天侯婉是踩得他下面不是上面吧?
懒得再和岑筠连浪费时间,她转身跑了出去。
岑筠连一口怒气憋在胸口里,低头就看见蹲在脚下,睁着黑溜溜眼珠子盯着他看的岑董。
“你看什么看?!小心我一巴掌拍死你——”
泰迪呜咽一声,可怜巴巴地趴了下来把肚皮露给他看。
“哼!看你这怂样,你还敢叫岑董?小心我让你变得浮肿……”
路过的晨跑运动者诧异地看着路边一个西装革履的俊雅男人对着一条泰迪又是讽刺又是威胁。
……现在的有钱人,兴趣都这么古怪吗?
岑念在河边跑了两遍后,又回到了捡狗的地方。
长椅上还是只有黑着脸的岑筠连一人,泰迪不敢造次,乖乖趴在他脚下。
一见岑念,岑筠连就站了起来:“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别人丢的狗?哪来的别人?我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一个来问的人都没有!”
“我没有保证过狗主人一定会来。”
“你就是在说谎!”岑筠连怒气冲冲:“好啊,我这么低三下四地忍你,你居然还背地里给狗取我的名字,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前是我对你太放任了,你竟敢拿狗嘲笑我,你……”
岑念冷下脸,她愿意和岑筠连在一个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但他要是执意来犯,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我就拿狗嘲笑你,怎么了?!”
一声怒吼打断了岑念未出口的话,也让岑筠连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爸……”
“爸什么爸?老子没有你这个儿子!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孽子!”
失踪一天的老头咬牙切齿地冲了过来,手脚并用地往岑筠连身上招呼,岑筠连被他追得抱头逃窜,狼狈不已,哪有平日那副颐气指使的模样?
被酒足饭饱掏空的中年人对上日日锻炼的老年人,结果不言而喻。
岑筠连连逃跑都脚步虚浮,反观老头,健步如飞,那左勾拳和右踢腿都打出了呼呼风声。
因为牵引绳落地而获得自由的岑董以为两人在做游戏,高兴地在两个男人之间窜来窜去。
“爸!爸!您冷静些,您的军体拳不是拿来打儿子的——哎哟,别打脸啊爸!”
世界发展太快,岑念已经吃惊到失去语言。
老头是岑筠连的爸,岂不是她的……爷爷?
回想当日……
“你要是我孙女,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
“棍棒底下出孝子,棍棒伺候!”
“我不想要年纪那么大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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