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许马上送来。”他说。
没能成功把人支走,侯婉恨得咬牙切齿。
她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绿宝石戒指、钻石戒指……见岑溪一声不吭,又试探着拿起饰品抽屉里的一只腕表。
“何必非要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呢?”岑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侯婉拿表的手一抖,不甘心地把这只价值近四百万的江诗丹顿放了回去。
那表面上密集的璀璨钻石,刺得她越发想要流泪。
她转过身来, 泪如泉涌地看着岑溪:
“小溪, 阿姨错了……阿姨真的知道错了……你和你爸爸说说,让他原谅我好不好?阿姨再也不会妄想不属于我的东西了,我保证,今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求求你,你去劝劝你爸爸, 让他不要赶我走……”
“阿姨已经四十三岁了,离开岑家, 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你体谅体谅阿姨——是, 我对不起你, 你不为我留情,也求你想想琰珠吧!她马上就要高考,马上就要参加钢琴大赛,你考虑考虑她的感受……”
侯婉哀戚地哭着,精致的妆容在泪水冲刷后,洗出一张恶魔的面孔。
“……你和琰珠的感受?”
岑溪望着侯婉难看的面容,笑了笑,轻声说:
“你在我妈妈的家里勾引她的丈夫时,想过我妈妈的感受吗?”
侯婉眼珠一转,一看就是在思考如何辩解。
他不给她这个机会,语气虽轻,但不容打断地说:
“你把示威短信和亲密照片发给我妈妈的时候,想过她的感受吗?”
“你在我妈妈病重的时候,怀上岑琰珠——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他每说一句,侯婉的脸就白上一分,到最后,她失去辩解的心思,惊惧不已地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青年。
那时候的他,才四岁啊!
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他知道她做的每一件事,竟然还隐忍到了今天?
“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他说:“我为你准备的都没用上,你就迫不及待地撞上枪口……可惜了。”
“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拿上你应得的从这里离开,或者我给你想要的,然后我们再来玩一局,这一次我们不赌财产……”
“赌、赌什么?”侯婉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赌命。”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嘴角露出一抹风淡云轻的微笑。
侯婉倒抽一口冷气,脑中闪过无数嫁入豪门却不得善终的阔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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