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答了地点,那是东城区中有名的高级住宅区,别墅林立,有钱人层出不穷。
如果不出意外,住在附近的岑念也会在那里上车。
想起岑念,岑琰珠心情复杂。
她拿出包里的小镜子,把额前碎发整理好,又调整了一下锁骨项链的位置,自认容光焕发,能够Slay全场,震慑众人。
她放下镜子,过了一会又不由自主拿了起来。
她左右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有些犹疑——
是不是打扮得太过了一点?
这个念头升起后,一直在岑琰珠心里徘徊不去。就在她第四次拿起小镜子,思考着要不要把脖子上镶嵌着粉钻的小鸟项链取下时,大巴车停下了。
岑琰珠立马放下镜子,故作镇定地朝窗外扫了两眼。
……岑念呢?
车门打开,片刻后,一个少女带着车外的晨雾寒气上了车。
岑琰珠只是下意识扫了一眼,眼珠子就瞪在对方身上取不下来了。
少女迎上她的视线,一如既往地平静,丝毫没有奇装异服的自觉。
“……”
少女主动对她颔首示意,岑琰珠回过神时,下巴已经不由自主点了下去。
……什么震慑众人,明明是她被震慑了!
全车人的目光和她一样,都神色各异地落在少女身上,有惊艳也有惊讶。
黑发少女高挑纤瘦,一头黑发单肩披散,和她冷淡的表情截然相反,她穿着露脐的针织短上衣和一条水洗蓝的阔腿裤,狂放宽大的豹纹棉服穿在身上,一副随时要垮下去露出肩头的模样。
她全身上下没有装饰,白如初雪的肌肤和高冷禁欲的神情就是最好的装饰。
如果岑琰珠认识诸宜,就能知道这是典型的诸宜风。
可惜她不认识。
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天24小时里有10个小时都在嚼口香糖,斜眼看人,打架时会冲上来撕人头皮的太妹风”。
如果岑念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说一句:
“你真了解诸宜。”
岑念在第一排左边的双人座椅上落座,和岑琰珠隔着过道对望。
岑念: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吗?岑琰珠今天的视线有些火热。
“……怎么了?”岑念问。
岑琰珠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两眼,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过了几秒才说道:“你真要穿这样去录影?”
岑念也在打量她的衣着打扮,岑琰珠今天穿得像是要去哪里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似的。
“你这样穿会被认为好欺负。”她好心提点。
岑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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