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雪轻笑:“那好吧,我马上来接你。”
站在阳台吹江风,这家伙明摆着就是要她去接他。
邵栖哼了一声:“不用了。”
说完非常帅气地挂了电话。
荣雪还记得邵栖家江边别墅的位置,离这边也不算远,不堵车大概半个多小时。但现在是早高峰,公交拥挤不说,上上下下指不定折腾多久,他那急性子,估计自己去晚了又得给她闹一阵。
荣雪走到医院大门外的路边,准备打车。然而早上来来往往出租车很多,空车却很少,她站了几分钟也没拦到车,正想着还是去坐公交时,一辆黑色的SV停在面前,车窗滑下,驾驶座的人倾身探过来:“是要坐车去哪里吗?我去江滨,要是顺路的话载你一程。”
是谢斯年,说话时带着他惯有的淡淡微笑。
荣雪愣了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坐车就好。”
谢斯年轻笑了一声:“看来是顺路了,上来吧这里不能久停。”
他已经伸手将副驾驶的门从里面给她打开。
荣雪再婉拒就是矫情,准同事之间顺路搭个便车也算正常。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很干净清新,一如谢斯年这个人。
谢斯年发动车子,转头看了她一眼:“值夜班了?”
荣雪点头。
谢斯年笑:“干我们这行的夜班是常事,尤其是开始几年,你得学会在办公室睡觉,硬生生熬一宿,不用多久身体就受不了的。”
荣雪心道自己样子就这么明显?笑了笑:“其实平时还好,到了点就困,坐着也能睡着。”
“是吗?那昨晚是有事?”
荣雪摇摇头:“也没什么事。”
谢斯年本以为是他们科室有麻烦的病人,但看她的样子大概是私事,也就笑笑没再追问。
毕竟只有过几面之缘,两个人只能算是陌生人。一旦没有人开口说话,安静的车内就感觉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荣雪想了想,主动打破这种尴尬,随口问:“上次看你不太舒服,已经好了吧?”
谢斯年轻笑道:“髋关节的老毛病,不是什么大事。”
荣雪奇怪问:“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种老毛病,是运动损伤吗?”
谢斯年摇头:“那倒不是,就是非典后遗症,时不时疼一下,尤其是变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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