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很好吃的饺子,白白的大饺子。苏陶忙着自己的事情,低声笑说道,语气里都是依赖和撒娇。
我现在就去下饺子,煮好叫你。简行说道。
嗯。苏陶应得乖巧。
简行一边煮饺子一边看邮件,他的神色不似刚才温柔,而是沉着脸,眼神犀利盯着屏幕,他读到一个消息关于向妙。向妙最近很低调,在自己儿子向远刚接受投资公司事务的时期,她不像一个母亲给予帮助和支持不说,反而有故意远离的意思,她几天前去了加拿大,下半年工作计划都会在那。
简行一直有一个好奇,那就是向妙知不知道金宏宇想报复她的心思,从向妙的种种表现来看,他认为她在放任金宏宇接近向远。简行不知道向妙在走什么棋,也不确定这步棋是向妙自己在走还是肖贵在走。这几年,向氏的向妙和肖贵的贵安基本是一体,共进退。贵安有一家安保公司,在市里承担押运银行运钞车,向妙也参与其中,能参与这么一家公司,向妙和肖贵的关系匪浅。所以向妙的风吹草动,简行都不会放过,他警惕那些都是肖贵的动作。
虽然昨晚苏陶平安回来,事情过去了,简行看似放了心,但他心里的愤怒并没有停过。一想到肖贵有可能像一条毒蛇正在暗处盯着苏陶,算计着伤害她,简行就无法等待镇定。
简行不想苏陶再继续待在《潮声调》的剧组里,这事昨晚来不及谈,而苏陶早上一起来就考虑自己的戏,他也没找到开口的好时机。只能等饺子熟了端上桌讨了苏陶的好,她和他说谢谢时,他才拉着她的手,说道:苏小波,我不放心你继续待在这个剧组里。
你不放心向远,是吗?苏陶问道。
不全是向远,我担心向家和肖贵往来密切,肖贵要威胁伤害你很容易。简行说道,他轻轻上下抚摸着苏陶的手臂。
苏陶则抬起一只手抚摸着简行的胸膛和衬衫上的扣子,她说道:其实,简行,我现在对这个剧组也不是很有信心了,黄导演的事情让我很难受。如果不去追究清楚,我心里很不安。后面这部戏播出再红再火,也没什么意思。
要不你就解约吧。简行笑捏了捏苏陶的下巴,喜闻乐见。
苏陶被气笑,说道:那还不到那一步,就这样解约,不仅是对我个人,对公司,对剧组里的其他人来说都是损失,也不公平。
那你要怎么做?简行搂住苏陶问道。
找向远先谈了吧。苏陶说道。
你觉得向远会不知道黄导演被换走的原因?
他可能知道,但想法不一样。他想剧组里他说了算,黄导演不听话换了他是应该的,这点是决策问题,我不想多说什么。我有一点想弄明白的是,他知不知道黄导演恋童癖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剧组和黄导演要解约也要按正常程序去走,抹黑别人反咬一口太过分了。苏陶两只手都抬了起来,她拍了拍简行的衣领,垂着眼眸,望着他脖子上小麦色健康细腻的肌肤。苏陶第一次见到简行是在散打比赛上,少年时期的简行比现在白很多,他是个模样很清俊干净的少年,而少年时的苏陶没有注意到简行的肤色,反而现在想起来时印象深刻。那年在赛场上,简行英姿飒爽,苏陶想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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