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咬着雪糕棍子:别跟我装可怜。
夏夏也不去吃饭, 坐在他身边懒洋洋晒太阳。
谢淮: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跑得远远的,海大不会有一个叫谢淮的人欺负你, 逼你叫他哥,让你流眼泪,还对你这么坏。
夏夏静静说:你没有对我坏。
谢淮吐掉嘴里的棍子:你的奸计得逞了, 很开心吧?
他没精打采的, 此刻十分后悔刚才把耳机给了夏夏, 也给了她远离他的机会。
女孩神情波澜不惊, 丝毫没对即将到来的分离有伤感的表示, 她越平静他心里越不舒服。
只得逞了一半。夏夏伸出白净的胳膊,没头没脑地说,淮哥,掐我。
她皮肤白得清透,如一抹白瓷落入谢淮眼里, 他不想掐她,倒想按住她咬一口。
随便你做什么,只要能弄疼我,让我哭出来就行。
谢淮:
你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夏夏胳膊向上抬了抬:咬也可以。
谢淮握住她羸弱的手腕,放到嘴边。
他张开嘴,夏夏预想到即将到来的疼痛,身体绷紧。
谢淮牙齿抵到她皮肉轻轻刮了一下,落眼即是她细腻光滑的皮肤纹路,甜甜的奶香味钻进他鼻孔。
谢淮没有下口,嘴唇贴蹭时那温热的触碰感令他愣了愣。
他此刻的动作,像在亲吻夏夏的手臂。
谢淮放开她的手,别过脸去:不咬,臭死了。
夏夏:
我不臭。她委屈,我昨晚刚洗过澡,还用了海盐牛奶味的身体乳,你再闻闻。
谢淮又举起来闻了闻:还是臭,是不是身体乳的问题?你用的哪个牌子?
夏夏说了牌子,谢淮装模作样哦了一声。
他拎起书包:走了,你好自为之,有消息记得告诉我。
他绕过花坛,包带斜挂在半边肩膀,回头朝后看。
夏夏不信邪地嗅来嗅去,她鼻头皱着,眉心拧住,一脸疑惑:哪里臭了?
谢淮莞尔,他进了超市,在一排卖沐浴乳的货架间徘徊。
夏夏用的海盐牛奶味在货架的最下层,一个椭圆形的浅蓝色瓶子,谢淮打开瓶盖闻了闻,与夏夏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若无其事合上瓶盖,去前台结账。
夏日午后拂面,夏夏还坐在原地。
她在草丛里揪了朵薄荷,用手指碾碎了放在鼻子下面闻,那味道呛鼻,她眼圈被刺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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