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按开免提,她听见祝子瑜的声音传出来:夏夏出来了?听说你去做饭了?你刚才不是还跟我说谢淮是个饭
夏夏嗷得一声冲过去抢电话:你他妈闭嘴啊!
谢淮把手机举高不准她拿,他看似平静:饭什么?话别说一半。
祝子瑜听出夏夏话里警告的意味,识相地闭嘴。
夏夏两只胳膊在谢淮眼里短得不能再短,任凭她再怎么抻直也抢不回手机。
夏夏骂过他滚,骂过他狗,还骂过他臭男人。无论这次夏夏说他什么,他保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只是想知道夏夏对他的意见到底有多大,从她嘴里还能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祝子瑜不吭声,谢淮一个人揣测:饭什么?饭粘子?
谢淮压根没朝饭桶那方面思考,他想起张爱玲说过的一句话。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话的含义浅显易懂。
夏夏怎么骂他他都能忍受,可如果夏夏对他的感情消退不喜欢他了
他表情一下子变了。
夏夏察觉出他神情不对,又要去拿手机。
他一手别开夏夏的肩膀,对着手机:祝子瑜,你说不说?
祝子瑜沉默片刻:大哥大姐,你们有话好好说,小妹我先去睡觉了。
谢淮:你敢挂!
夏夏眼疾手快,趁谢淮转头和祝子瑜说话的空隙,手脚灵敏朝前一扑去抢手机。
她冲撞力太大,谢淮被她推到沙发上,夏夏感觉到小腹下压着一团沉甸甸的东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谢淮惨叫一声。
夏夏赶忙下来,发现她刚刚动作间衣服上的拉链蹭到他了。
夏天裤子薄,谢淮脖子的青筋几乎是瞬间疼得涨了起来,手机没拿稳摔在了地板上。
祝子瑜刚要挂电话,听见声音不对,问道:怎么了?
夏夏捡起手机:我不小心刮到他叽叽了。
她挂上电话,忐忑地问:没事吧,淮哥?
谢淮缓了一会,脸上暴起的红色褪了褪。
他弓着身子: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吗?
爱而不得,痛下杀手。他一字一句,说话还带着疼痛的喘息,夏夏,你真是太狠了。
*
谢淮饭也不吃了,一个人回屋里冷静。
外面油烟机的声音停了,夏夏没有继续做饭,谢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安生。
他等到疼痛消去,肚子却饿得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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