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自己鼻尖:我不就是这样吗?智明也没有厌倦我啊,他还觉得我依赖他的样子挺可爱的。
夏夏笑了笑,郑智明进社会早已经打拼出他的资本了,你还是个学生,他多宠你一点没什么不行,可谢淮不是郑智明。
夏夏戳开紫米露的封口,沿着吸管抿了一口,感受感甜甜温热的口感。
谢淮才二十一岁,他一个人很辛苦。
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片子里男主角说过这样一句话所有能成大事的男人都是为了女人。
夏夏顿了顿:轻声说,不光男人,女人也一样啊。
*
赵一雷第三次浏览手里的转让合同,反复确认:你真的不做了?
谢淮把笔丢给他:签吧,这么多年朋友,我不会骗你。
赵一雷接过笔,绕着在指尖转了转:不是怕你骗我,是我不明白。你用了半年时间好不容易把这里弄起来,每个月好好经营怎么也能赚个一两万,用来过日子足够了,干嘛突然不做了?
太少了。谢淮说,我没时间在这耗。
赵一雷:应届毕业生人均工资才三千块,你跟我说少?别不知足了,你现在去你们学校找个毕业一年能赚一两万的出来给我看看。
谢淮: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赵一雷又问:再问最后一遍,真转给我?
谢淮示意他签字。
赵一雷把钱打给他,谢淮给了他农家乐的钥匙。
他拿过吧台上的电动车钥匙,眼睛瞥到台面上的塑料笔筒时停了片刻。
去年冬天夏夏在民政局实习,每周双休,而周末是农家乐最忙的时候,谢淮天不亮就要出门,顶着寒风骑电动车去开门打扫。夏夏睡到九点才起,在家用烤箱烘焙几个焦糖蛋挞或是一个什锦披萨带去给谢淮当早饭。
谢淮整个上午都在忙,她就用侧屋的小厨房做饭。
冬日天冷又没有暖气,她有时做一锅汤面,有时是热腾腾辣乎乎的毛血旺、炖杂菜,两人一人占据小桌的一边,头挤着头能吃得一点都不剩。
下午谢淮继续忙,夏夏就窝在他放在吧台后的那张老爷椅上午睡。她睡醒后哪也不去,拿柜台下前任老板留下的彩纸做手工,谢淮吧台上的笔筒、装零钱的小筐通通被她用彩纸包起来,上面粘着奇奇怪怪的拼接小动物图案。
谢淮在院子里收拾炭炉,不经意回头。
女孩手拄着脸颊趴在台面上玩那个彩色的笔筒,她注意到他,笑意盈盈朝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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