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要给伊美贤打电话,夏夏拿过她摆在桌上当装饰用的复古闹钟,闹钟背后有两个凸起的铁质发条,夏夏对蔡芸下手毫不心软,对自己下手也一样。她毫不犹豫用闹钟在自己额角砸了一下,一下不行又砸第二下,直到发条上见了点血迹,她才满意地放下。
这都是曾经对付夏军时玩剩下的,用来对付蔡芸却刚刚好。
她伤得并不重,肿了个包,擦破一点血丝,可那血丝抹在了蔡芸的闹钟上,让人有嘴都说不清。
夏夏将她闹钟拿在手里,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看是我泼室友水更严重,还是你拿硬物击打室友的头更严重。
打啊,现在就打,你如果不敢,我来帮你。
蔡芸几乎快疯了,屈辱地看着夏夏,但又不敢作声。
夏夏挑眉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去睡觉。
那一晚蔡芸都没有睡觉,她床褥湿透,衣服也湿透,夜里断电没有热水可以洗澡,她怕把事情闹大夏夏反咬一口说是她先动手打人的,也不敢告诉老师,一个人裹着皮箱里没沾上水的羽绒服坐在凳子上。
秋来风凉,她冻得瑟瑟发抖,满脸怨恨,但硬是不敢再去招惹夏夏。
夏夏睡得很香,一夜无梦,闭眼直到天亮。
*
早上吃饭时谢淮看见夏夏额头贴了张创可贴,问她怎么回事。
夏夏刚要说是自己打的,怕谢淮生气,眼珠子转了一圈,装出一脸气愤:还不是因为蔡芸,昨晚和她打了一架
她说完把脸伸到谢淮面前,撒着娇说:淮哥,你给我吹吹吧。
蔡芸打的?谢淮揭开创可贴,看着那道伤口。
夏夏模棱两可地说:不是,是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墙上的。
谢淮没说什么。
那天一起吃了早饭后,夏夏连续一个星期没见到谢淮,她发给他的消息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夏夏知道他忙,没有多想,只是每天早晚按时给他发消息,叮嘱他少喝点酒好好吃饭。
中午在街道办的食堂吃饭时,祝子瑜和她说起来:蔡芸被学生会的人调查了。
夏夏不太关注学生组织,连外联部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学院平时办运动会、篮球赛、迎新晚会还有各种活动的资金,都是靠外联部去找商家拉赞助得来的,整个学生会油水最多的部门就是他们了,所以蔡芸当初挤破脑袋都要往里进。祝子瑜说,她做部长那段时间,外联部的账就一直挺糊涂的。
学生会为什么突然查她?夏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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