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昏昏沉沉之际,听他娘的话,交代人将她扔在破庙的男人!
石虎虽然是大老粗一个,但不意味着他感觉不到人的情绪,尤其是魏清婉此时的情绪那么强烈的表达出恨意与恐惧。
“别怕。”石虎将她拉到身后,看向走来的文弱书生。
“婉婉,当真是你?太好了!你没死!”薛舒志一脸激动地走到魏清婉面前,见石虎挡在前头便拱手说,“这位兄台,婉婉是我娘子,于灾年里失散,如今总算是重逢了,可否让我夫妻二人说话?”
石虎听到“娘子”时整个人都跟被雷劈了似的,浑身僵硬。
娘子?
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是她过去的男人?
魏清婉能感觉到石虎的变化,她刚要站出来面对,就见石虎上前拎起薛舒志,拳头对着他的脸砸上去。
“就是你个狼心狗肺的小人把她害成这样,还有脸找上门来!”
魏清婉先是一懵,反应过来赶紧去拉他,“石校尉,你先住手。”
“咋了!我打他你还心疼了?”石虎回头怒气冲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拳头要砸在魏清婉身上。
“你有官职在身,别为这种人惹上官司。”魏清婉说。
石虎心里舒坦了,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扔开薛舒志。
薛舒志踉跄几步才站好,捂着脸指着石虎和魏清婉,“你们……婉婉,他是谁?你便是这般由着他打你夫君?”
魏清婉见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她上前一步,一把扯下刚系上的面纱,“夫君?一个在逃难途中将我抛下,害得我失去腹中骨肉的夫君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敢去看石虎是什么表情。
她知道,哪怕对方不在意她脸上的疤,不在意她在逃难途中经历过什么,却可能会在意她曾为别的男子怀过孩子。如此也好,省得日后她还不知如何同他说。
“婉婉,那都是误会?你且听我说。”薛舒志想去拉她。
“是何误会,不妨说与我听听?”魏景和牵着平安大步走进来。
薛舒志看到魏景和,瞳孔一缩,带着笑上前拱手,“二哥。”
“本官不记得魏家有狼心狗肺的亲戚。”魏景和淡淡地道。
薛舒志一噎,脸色有些不好看,“二哥,我不知婉婉如何说的,可否先找个地方容我解释清楚?”
“你不如先解释解释这个。”安觅让观言和镇国公府的小厮把刚才撞魏清婉的小孩押过来。
薛舒志听到这道柔若清风的嗓音,不同于软绵的吴侬软语,却是清清柔柔的,挠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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