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觅是想古代的女子名声大于天,魏清婉随家人入京,关于她的流言就从没停止过,既然上次在长公主府宴会上她说出那番话,那就按照那剧情发展来说。要知道最八卦的就是女人,而牵扯到个丫鬟在里面,更能引起古代女人的共鸣。
若是叫薛舒志先说出魏清婉当时在瘟疫地区发热,薛家人怀疑她染上瘟疫才把她扔下,世人就会觉得情有可原。
魏清婉是被那丫鬟毁容的,又小产,而毁了容,还小产的女人哪怕一个人被扔下,再饥不择食的男人也不会近身,如果再有人想拿她的清白来说事,这点多少可以用来堵嘴。
如此一来,也可以堵住之前那些各种揣测魏清婉为何被休回家的流言。
魏清婉听完都忘了气了,看二嫂言之凿凿,她都有点恍惚,觉得事情就是这样。
她猛然想起她娘上次参加长公主府赏花宴回来,叮嘱她记住的话。说是她二嫂在宴上为她找好了说词,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围观的人群哗然,看向薛舒志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尤其是读书人,都默默后退一步,一脸耻于与他为伍的表情。
薛舒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先发制人,给他捏造莫须有的罪名。他原本还想拿魏清婉独自一人在乱世里行走这事拿捏魏家人的。毕竟,魏家人刚入京,又是寒门,这时候怎会不在意名声。
他看向魏清婉,痛心疾首,“婉婉,你就任由你二嫂如此诬蔑我?”
安觅这次没再拉着魏清婉。她可以帮忙,但也要对方立得起来。若魏清婉连站出来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她会直接撒手不管。
好在,魏清婉也是争气的。
她站出来,狠狠攥着拳头,眼神恨不得生啖其肉,“我二嫂说的是事实,何来诬蔑?薛舒志,你眼睁睁看着那个贱人毁我容,还嫌弃我,欺我与家人失散,将我推下车,落入难民堆里,害我小产!”
魏清婉知道这事只能在大庭广众下说清楚,得在薛家说出实情,说她在乱世里失了清白之前,先把这事说得板上钉钉,到时任是薛家再如何说也只能是狡辩。
薛舒志不敢置信地看着魏清婉,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温婉柔顺的女子吗?居然敢如此诬蔑他!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石虎身上,脸色狰狞,“好啊,你是有了奸夫便想以此来诬蔑我。别忘了,你我一没和离,二没休妻,你还是我薛家人!”
“你他娘的瞎说什么?自己是畜生也就算了,还当别人想得这么龌龊?”石虎上前又是一拳过去。
“我是举人,哪怕你是官也不能随意殴打我!我要告你!”薛舒志死死闭上眼。
石虎顿了下,拳头照样落下,“告!你只管告去!老子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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