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和笑了笑,松开手。
安觅坐到平安身边看着父子俩玩,边问,“如何?”
“皇上是有让我转交给工部做,不过我说这作坊已经作为聘礼给了你。”魏景和修长的手指弯曲起来,弹向珠子,力度拿捏得很好,在平安屏息瞪眼中,在快要碰上他的珠子以前停下。
平安立即发出欢呼,“爹爹没打中,到平安啦。”
安觅摸摸平安的小脑袋,看向魏景和,“魏大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玻璃交出去?”
当作聘礼送给她,皇上总不好意思要她把聘礼上交,这传出去像什么样。
魏景和又弹了颗珠子,仍是没中,故作遗憾地叹息,而后偏头看过来,勾唇,“生钱的东西为何要交出去?”
“平安,就快打中了,注意好力道。”安觅也没冷落崽崽,看到崽崽已经趴下,全神贯注准备弹射他的珠子,便停下谈话先看着崽崽玩。
平安中指一发力,地上的珠子撞上他爹的那颗,弹出圈了。
“娘,弹中啦!”平安雀跃地捡起珠子,像献宝一样献给他娘。
“好棒!咱们把爹爹的都赢过来。”安觅接过珠子,奖励地亲了下他的小脑袋。
平安斗志昂扬坐回去,“爹爹,该你了。”
父子俩又继续玩起来,安觅才继续刚才的话,“魏大人是早就算计好在玻璃被发现时给我下聘不成?”
魏景和又故意没弹中,又是哎呀一声叹,方看着她戏谑道,“我可算不到你何时愿意嫁我。”
“看来是我答应得太快了,要不,再等个一两年?”安觅说。
“夫人,为夫知错了。”魏景和忙拱手告饶。
安觅看了眼注意力全在玻璃珠上的崽崽,“那你原本是打算怎么说?”
“平安没弹中,轮到爹爹了。”魏景和也没叫平安觉得两个大人在谈话冷落了他。他又轻轻弹了珠子后,看向安觅,“自是说这是岳父岳母给你的嫁妆方子。”
反正就无论如何都能让承光帝不好意思开口要,而他不献上也没法说他的不是。
安觅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果然什么事到魏大人这里都不是事。
一家三口就这般坐在地上玩小孩子玩的东西,在一旁的斗雪就看着堂堂一个三品官,清雅无双的男子就这般坐在地上,用那只天生只适合握笔的手去弹地上那颗小孩才会玩的玻璃珠子,瞧着闲适得很,这样的画面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老爷与她曾经见过的那些老爷都不一样,寻常那些老爷若是进门看到小少爷趴在地上这般玩耍,必定是训斥,而后将东西没收,罚站或写大字,这位却是直接坐在地上陪小孩玩,当真是纵容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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