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药狡猾一笑:“这个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呢?”
“此外,青阪街还有一些废宅,有些是无主之地,倒是可以随心规划,不过这部分的盈利我倒是有些想法。”
“你说。”听了这么多,钟鸣简直要崇拜死苏小药了,这个女孩儿果真比都城里那些只知道吟诗作画的大家小姐有意思多了。
苏小药回头看看江司匀,淡淡一笑。
“我和阿匀的想法,若是大人和师爷没有意见的话,这些废宅的获得银子,倒是可以拿出一半来教给县衙仓库,日后大人和师爷可以用这笔钱,去盖书塾、去清缴土匪,但凡对易水城百姓有好处的,都可以拿去用的。”
“好好好。”钟鸣一脸说了三个好字,越发高看苏小药,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胸襟,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方岑也瞪着眼睛打量着苏小药,心道这苏小药办事很讲究啊。
随后,一行人又说了其他一些细节的东西,絮絮叨叨已经过去了多半个时辰。
看着苏小药越讲越兴奋的模样,江司匀心头柔软成一汪春水。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一滞,一股钻心的疼痛蓦的袭上心头,俊脸顿时苍白如纸。
他闷哼一声,虽然声音很轻,还是被苏小药注意到了。
“阿匀,你怎么了?”
苏小药回头就看到江司匀那煞白的俊脸,她一把抓住江司匀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冷?”她急切的看向钟鸣:“大人,阿匀发病了,您府上有大夫吗?能帮我去找一下吗?”
“好好好,你稍等。”说着,钟鸣一把拉起方岑:“阿岑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找胡大夫啊!”
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跑了。
苏小药只觉怀里的江司匀一会冷一会儿热,冷热交加,就好像一会儿被丢进熔炉,又马上被浸入冰水,冰火两重天。
“阿匀,你怎么了,你还好吗?”现在的苏小药简直要懊悔死了。
这段时间她不是拉着他去庄子上,就是去风云楼乱逛,早就忘了他的身体。
江司匀虚弱的看着女孩儿焦急的模样,气息不稳的安慰道:“药、药药、别怕,我、我没事,一会儿就好。”
“怎么可能没事啊,阿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小六也不再,苏小药手足无措,慌乱的不成样子,澄澈的大眼睛中开始氤氲起了雾气。
啪嗒,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落在了少年冷白的侧脸上。
苏小药半哽着,声音里满是自责:“阿匀,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出门。”
江司匀摇摇头,艰难的伸出手,替苏小药擦了擦眼角。
“不、不怪你,药药别哭。”
听了这话,苏小药哭的更加厉害了,一行泪水顺着她咬破的樱唇滑下,血泪好巧不巧的落在少年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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