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骄傲的打量着苏小药:“我在笑你不自量力,一个女人还想出来做生意,也就是司匀心善,不与计较,你倒还当真了。”
司匀?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苏小药突然心里酸酸的。
她半垂着眸子拂拂木雕上的尘土:“那按照叶小姐的意思,但凡是个女人,就得在家相夫教子喽?”
叶馨儿拿帕子按按眼角:“古往今来,自是如此。”
苏小药轻嗤一声,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远的不说,古滇前朝尚有女皇,近的我朝也曾有太后垂帘听政,我可不曾听说这两位先贤,喜欢安安静静的当一个花瓶或者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蛀虫。”
“你!”叶馨儿自然听出了苏小药的指桑骂槐,双眼微眯语调冷冽:“苏小药我说的是你,何曾说过那二位先贤?你少转移话题。”
苏小药耸耸肩笑容越发和煦,她也没有想到叶馨儿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了。
“是与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叶小姐何必恼羞成怒。”
叶馨儿就是出身商贾,刚刚的温婉也是装出来的,现在听着苏小药扯下遮羞布,顿时火大。
她恨得牙痒痒指着苏小药骂道:“你凭什么说我是米虫,你一个破道观的小道姑,要不是司匀需要冲喜,你以为你能在这里跟我说三道四?还有青阪街,若是没有江家支持,你又算什么东西?”
苏小药慢条斯理的将鼻子前的手指头推过去,幽幽的说道:“冲不冲喜不重要,是不是道姑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就是江家大少奶奶不是吗?”
这话听起来答非所问,可通过叶馨儿的表现,苏小药意识到她可能喜欢江司匀。
嫁到江家这么长时间,她也听说了一些八卦。
想当初江司匀小小年纪便驰骋山商场的时候,那芝兰玉树的模样不知道俘虏了多少女儿心。
长得好,家世好,人温和。
即便是知道江司匀和霄云寨的胡子岚有婚约,但同样有很多人上门提亲,因为她们知道,江司匀若想继续做生意,是绝对不会和胡子岚成亲的。
毕竟,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会放弃好日子,反而选择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在一起。
若非江司匀的病情急转直下命不久矣,吓退了很多的人,不然这好事儿哪儿轮得到苏小药。
不过苏小药也猜对了,自从十岁那年在易水城商户联盟宴上,见到江司匀的第一眼,叶馨儿就喜欢上了他。
明知道他身患绝症,叶馨儿也从不惧,甚至主动提出要给江司匀冲喜。
可无奈叶馨儿的父亲叶山不想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强行将她禁足,直到最近这两天才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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