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入冬,窗外的葡萄藤也逐渐凋零了下来,原本翠翠幽幽的藤蔓也无精打采的附着在架子上。
今天是个晴好的天气,久未出现的鸟儿在房檐下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热闹极了。
被房檐割裂的金色阳光带着些许薄温,倾洒在梳妆台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影子。
铜镜中,少女脸颊白嫩,圆圆的像个白胖的汤圆。鼻尖一颗调皮的小黑痣,一双琉璃般的纯净大眼忽闪忽闪的,灵动又鲜活。
身后是江司匀眉宇温柔,他手指纤长,穿梭在她如瀑的墨发里,眸光微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但凡一根头发丝掉了,都会自责心痛。
莫名的苏小药想起了那句诗: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大抵,夫妻之间浓情蜜意的生活就是如此吧。
刚想到这里,她又猛然反应过来,脸颊顿时犹如火烧。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已经习惯了江司匀妻子的这个称呼?
铜镜中,少年清隽秀雅,眼神中除了自己的一头青丝再无其他。
那灼灼的眼神,即便是在铜镜中看到,苏小药也觉心头一片火热,脸颊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温度渐渐蔓延开来,先是抵达双臂,继而攀升到脖颈再到脸颊耳后。
苏小药,你好像喜欢上这个处处为你的少年了,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道。
咚咚咚,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呼吸都跟着乱了几分,再不敢看铜镜中的少年,她慌忙低垂下眸子。
不想在低头的瞬间,发根处传来一阵疼痛。
“哎呀!”她惊呼一声,手不自觉地捂上了发根处。
江司匀眼中满是歉意:“抱歉,弄疼你了。”
“不怪你,是我乱动来着。”苏小药捂着被扯痛的发根,摇摇头:“阿匀,是不是快好了?”
江司匀温声答道:“稍后我把你垂在后面的那些归拢起来就好了,你放心,我动作小点儿,不会在弄痛你了。”
“阿匀,我相信你。”她又乖乖坐好:“来吧。”
江司匀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了起来,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一个俏皮又不失柔美的飞仙髻就挽好了。
少女明眸皓齿,白衫青裙娇俏柔美,一颦一笑美不胜收。
苏小药开心的转了个圈,开心的问道:“阿匀,我美不美?”
江司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毫不吝啬的夸奖道:“药药,何时都是美的。”
苏小药捂着嘴吃吃的笑了:“也就是阿匀你这么夸我,哈哈,我不过我很喜欢。”
少女笑的眉眼弯弯,露出了几颗莹白的牙齿,那明媚的笑容极具感染力,比三月的桃花还要绚烂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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